瑾宴提起篮子打算去粮店买点精米。他想吃大米饭,非常非常想。
“小兄弟,这个你带回去给家里小孩玩吧。”卖瓷器的小哥把小鸟瓷哨放在他手里。
瑾宴新奇的摸了摸:“谢谢你了兄台。你的手好巧呀!”
卖瓷器的小哥被他说的不好意思的摸了下头:“都是些寻常的小玩意,小兄弟过奖了。”
瑾宴告别小哥和老大爷往粮店赶去。
回去的车上,瑾宴并没有看见林文氏,他也并未多想。毕竟自己的事情都一大堆,哪有时间去管别人的闲事。
过了半晌回到了村里,瑾宴兴冲冲的提篮子朝家里走去,看了眼篮子里的大米不觉加快了脚步。
拐过一个墙角,差点和一个慌张的人撞到一起。他定睛一看:“赵海,你这么慌里慌张的干什么去?”
“瑾宴,你快回家看看去吧,婶子受伤了。我去请郎中。”
“什么?”瑾宴浑身一凉,拔脚就跑。
看着大开的栅栏门,他忙抬脚进了东屋。
蔡二娘脸色苍白的躺在炕上,一条腿垫着块褥子,疼的她紧紧的咬着下唇,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
瑾宴三步化作两步的冲到炕前,看着这样子的蔡二娘,心里微微发痛:“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受伤?”
瑾薇抹了一下眼泪:“今早娘带我去地里看谷子熟的怎么样了?
谁知回来时路过瑾宾家的地,正好遇到二伯娘和一伙妇人在说你和林幽的闲话。
娘这脾气直接就冲了上去,和二伯娘吵了起来,一时间推搡开,也不知被推了一下,直接摔到了沟渠里。
等我下到沟里扶起娘时,她的左腿已经疼的不行了,我急忙背着娘就往回赶,路上碰到赵海,忙叫他去找郎中。”
瑾宴握住蔡二娘的手:“郎中马上就来了,谁推的你?”
蔡二娘颤抖着睁开双眼,泪流满面:“当时太乱了,娘没来得及看清就掉下了沟。”
瑾宴眼神冰冷:“大姐,你看清楚推人的是谁吗?”
“那会罗王氏和赵刘氏拦着不让我过去,当时,娘身边站着二伯母和白张氏。推人的不是二伯母就是白张氏。”
“大姐,白张氏是谁?”
“白张氏就是二伯母的弟媳。”
“你们怎么连院门也不关?”瑾蔓边说边走进东屋。
“娘——娘这是怎么了?”瑾蔓惊慌喊道。
“娘被人推下沟,伤了腿。”瑾薇拿起手巾给蔡二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是谁?”瑾蔓眼神一冷。
“是二伯母她们,”瑾薇放下手巾。
“大姐,最近的郎中在哪里?”瑾宴担心的看着蔡二娘惨白的脸。
“前梁村有一个梁郎中,平时村里人有个小病小灾的都找他。”
“我去找那个白骨精,”瑾蔓转身……
“站住,现在最重要的——是人!报仇的事以后再说,三姐你放心,她们一个都跑不了。”瑾宴眼底一片冰霜。
“郎中来了,”赵海带着一个头发灰白的老人走了进来。
“大夫,请快看看我娘。”瑾薇慌忙喊着。
梁郎中拂了把胡须:“莫急,待我把一下令堂的脉。”说着打开随身的箱子,拿出一个小枕头放在蔡二娘手腕下。
过了几息,他放下蔡二娘的手腕,又按了按蔡二娘的小腿。蔡二娘疼的闷哼出声。
接着从药箱里拿出一副狗皮膏药贴了上去。
瑾宴突然想起了什么,跑出了堂屋。
过了一会,他拿着几块长条木板走了进来:“大夫,把这个固定在受伤的腿上应该会好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