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新来的仆人立马松了一口气,只有晚霞愁容满面的看了眼范荷花。
范荷花叹了口气,瑾宴现在正在气头上,她也不敢再说什么。
瑾宴提着剑回自己房间换了身衣服,默默的守在林幽的床边。
晚上的时候,鹿儿端着一碗药走进了房间,
瑾宴小心的扶起昏迷不醒的林幽,不省人事的林幽嘴闭的死死的,瑾宴用勺子把药喂给林幽,药从嘴侧流了出来,瑾宴端着碗的手抖了一下。
他拿过药碗大大的喝了一口,用舌撬开林幽禁闭的牙齿,把药顺了进去。
鹿儿慌忙低下头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碗药终于喂完了。
鹿儿泪眼婆娑的走出了房门。
瑾宴牵起林幽的手,“林幽,你不要丢下我和鹿儿好不好,你看鹿儿都快哭了。”
“老爷”门外的富贵喊道,
“什么事?”
“宁将军来了。”
瑾宴吻一下林幽的额头,下地把门推开。
宁旭把手里一个拇指大的瓷瓶递给他,“这药是五皇子让我给你送过来的,他说这药有起死回生之力。”
瑾宴消沉的眼里瞬间爆发出一抹光亮,一把夺过瓶子就往屋里去。
宁旭知道他现在没那个闲心招待自己,转身便出了瑾府。
瑾宴小心的把药放进林幽的嘴里,喝了一口水低头喂给林幽,“林幽只要你能醒过来,以后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听。”
一夜无语
阴了许久的天终于晴开了。
阳光照在枝头所剩无几的沙果上,干瘪的沙果好像一瞬间变的饱满。
床上的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扭头看了眼身侧的人,眼里一瞬间蓄满泪水,抬手扶上他憔悴的脸。
睡梦中的人似乎感觉到了脸上的手,眷恋的蹭了蹭。
时间一晃就到了中午,鹿儿端着托盘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他把托盘放在桌子上,转头看向床,林幽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正微笑的看着他,他一瞬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抬手揉了揉眼,放下手,发现林幽还在冲他笑。
“娘,”他立马扑过去抱住了林幽。
瑾宴听见喊声,悠悠转醒,看了眼鹿儿,转头看向林幽。
他立马坐了起来,满脸惊喜道,“林幽你醒了。”
林幽看看他,又看看鹿儿,“我舍不得你们,”三个抱作一团。
宁武海看着安静的燕州城,“殿下,老城守了西北二十年,头一次看见大年夜还这么安静的燕州城。”
石前守看了眼闪烁着零星灯光的城池,深深的叹了口气。
过年后不久,瑾宴找范荷花谈了谈,“荷花姐,府里侍候的下人太少了,我又不放心那些牙行的人,你在此地长大,有没有些家贫,为人本份可靠的人,可以让他们到瑾府来干活,不一定非得要卖身。”
荷花脑海里立马闪过一个人,“将军,我手边确实有几个这样的人选,但是其中一个……”
瑾宴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荷花姐,咱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事,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你还有什么话不能和我说的。”
“将军,有个叫晚霞的孩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的,年前的时候通过牙行进的咱们府,结果因为夫人的事被赶了出去。”
瑾宴摇了摇头,当时自己心存死志,都想好了要随林幽一起去了,根本没在意什么早霞晚霞的。
“荷花姐只要人品没问题,就让她回来吧,你这个主管好好管着她们就行。”
“好,将军你放心,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人品绝对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