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年皇上的大军不是趁着蜀国内乱进攻蜀国,隔上个两三年,我大哥把皇位坐稳了,说不定统一天下的人,就是我大哥了。”
云涟一听,赶紧用手抵住嘴唇,低声道: “这样掉脑袋的话,可不能乱说。
旬姬挥挥手,说道: “姐姐,我说的是真的!我敢这么说,就是因为我大哥有薛怀仁这个鬼才,要真的比起当年决胜千里之外的张子房,这个薛怀仁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云涟淡淡地微笑,旬贤妃果然还是聪明绝顶,她知道向袁家推荐此人,袁家必然不用,因为袁家本来就已经在卫国朝中占有一席之地,再来个薛怀仁,只会是瓜分袁家势力。然而向她云宸妊推荐此人,意义就不同了,因为云涟是正值用人之际,她需要大量的人才来帮助她稳固她的地位。摸透了这一点,旬贤妃才敢毫无顾忌向她说出此人。
不过,如果这个薛怀仁果真如旬贤妃说的这般优秀,起用此人,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知遇之恩,对读书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恩情。因此,云涟笑道: “若这个薛怀仁真如贤妃所说这般优秀,我倒是想见一见他。”
旬姬一听,更是喜上眉梢,忙道: “既然这样,那姐姐何不向皇上提议,先将此人调来京城呢?”
云涟微微一点头,说道:“知道了,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
旬姬知道此事云涟已经放在心上了,便起身告辞道:“今日就不多打搅姐姐了,妹妹告辞!”
云涟知她目的选成,必然离去,也不多留她,便道:“贤妃慢走!”
旬姬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大殿。
云涟神情凝重地盯着旬贤妃离去的背影,她想把这薛怀仁调到京城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历史新章初展开
章武十四年十一月,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白雪一层一层覆盖而下,赫连恒君御驾去了华清池,也许是天气太冷了,他到华清池去避冬。这一次,他没有把权倾后宫的云宸妃一起带去,他仅仅只带了自己最宠爱的小儿子赫连楚离。
皇帝和云宸妃的关系在后宫里成了一个谜有人说,皇帝是宠爱云宸妃的,不然也不会为了让云宸妃回宫,特地封她为宸妃”,还将云宸妃的两个儿子都封王,可是如果皇帝宠爱云宸妃,为什么不常到云宸妃的太宸殿去呢?终日只是伴着自己的小儿子,连去华清池也不带上云宸妃。可是,如果皇帝不宠爱云宸妃,又怎会如此纵容云宸妃?去华清池之前,皇上竟然留下旨意:有朝廷大事不决者,兼取宸妃之意这道圣旨真是如同炸弹般在整个朝中爆开,皇帝竟然下旨让后宫嫔妃参政云涟虽然组织了一支“三清学士”,但到底是一批编书的学子,对子朝廷还是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皇帝的这道旨意不是摆明了云涟的权利可以从后台走到前台来了 ? !
早先,皇上畏寒病重期间,不能受理朝政,宫里已经流传大臣们递上来的奏折都是云宸妃批阅的。
这样还得了!皇上这么做,是要培养出第二个武则天吗可是话又说回来,这卫国是谁的天下?当然是皇帝赫连恒君的!人家当皇帝的都放心让自己妃子代理自己的朝政,你们这群大臣着急个什么劲呢?说不定是人家夫妻感情好,妃子心疼皇帝畏寒,所以皇帝去了华清池,当妃子的留下来帮助皇帝受理朝政。再说,云宸妃的政治能力朝中大臣是有日共睹的,她批阅的奏折哪一本不是妥妥当当的呢?皇上不能理朝,还不让妃子处理,是想让朝政荒废是不是所以,尽管云涟理政了,卫国朝中大臣也无话可说,只能在私底下议论纷纷,说这个皇帝怎么怎么不祢职,让后宫干政,又说这个皇帝怕是要做第二个唐高宗,让女人夺了皇位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管怎么样,这些话都仅仅是群臣私底下议论的,在云涟面前,他们不敢这么说,配合云涟处理朝廷大事的时候,也只能是一板一眼的模样。
前些日子,太子赫连楚艾纳了枢密院枢密副使杜熙的袁妹唐素妍为太子艮娣,这个唐素妍是云涟早以前安排在杜熙府郎的。唐素妍其实不是杜熙的亲袁妹,她是云涟在玉屏苑见到的那名白衣女子,是明花教青龙长老的女儿。云涟安排她嫁入东宫,就是为了在袁家内部安插一个可靠的耳目。不过,唐素奸到底是杜府嫁过去的,袁家原本是想让中书夸林至道的侄女嫁给赫连楚艾,所以,即使唐素奸嫁进了东宫,袁家人对这个媳妇并不是很满意,也并不重视她。
白雪纷飞的十二月,云涟坐在窗前,目光幽远地望着远方,她的案桌上摆着刚刚批完的奏折,砚台里的墨汁已经干涸,刺骨的寒风吹进来,如刀割般生疼。
没有人知道云涟在想什么,她眼角的疤痕清晰可见,蓓奴端上来的茶水早已冰凉,天气太寒冷,连茶水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然而,云涟仿佛感受不到这样的寒冷,她只是遥望着远方,目光深远蓓奴走进书房,看到茶杯里结了冰的茶水,悄无声息地叹口气,离开书房,从卧房里取件裘皮大衣,来到云涟身边,轻声道: “小姐,披上大衣吧!别冻着云涟嘴唇动了动,淡淡地说道: “蓓奴,你知道我体内有炎气和寒气,冬天能御寒,夏天能避暑,这样的天气,冷不着我的。”
蓓奴幽幽地叹口气,顺着云涟的目光遥望辽阔的苍穹,朵朵雪花鹅毛般飘落,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这样的天气,小姐一定是想惫远在泉州的景林和景心了,这两个孩子,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此时此刻,千里之外的泉州,景心头顶着三个碗被一群老宫娥训练仪态,瘦小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眶已经通红,却不敢让眼泪摔下来。幼小的景心望着窗外的枯枝,心中只是委屈地念着母亲的名字:娘 你在哪—心儿想娘…心儿想娘——而景林,那个遏事只会哭鼻子的男孩,手持一柄笨重的铁剑,站在练剑场上,吃力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他的手心和脚底均磨出了水泡,水泡一破,又流出鲜血,锥心的疼痛。景林咬着牙,眼眶红通通的,眼中的泪水刚要摔下来,师父恕吼的声音已经传来了,紧接着是鞭子挥动的声音。景林不敢再哭,握紧手里的铁剑,一下又一下地挥舞,心中默默惫着母亲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哪个孩子不是父母的心头内?如果云涟知道两个孩子吃了这么多苦,不知会有多么的心疼!然而,作为孩子的父亲,景习幕看着两个孩子吃苦,他却无计可施。景习幕要让自己的孩子成长为吴国皇帝景夙认可的公主和皇位的继承人,他不得不让他们接受这些非人的训练,因为,他要打败自己的大哥和弟弟们,景林和景心也必须打败他们的堂兄弟和堂姐妹。
景习幕别无选择,孩子们受苦,他比任何人都心疼,而他即将经历的考验比谁都艰巨。
吴国内部,自从三皇子景习幕回国后,展开了一系列争夺皇位的斗争。
这一个国家,嫡长子景孜幕与嫡次子景习幕的夺嫡之争愈演愈烈,比起沉迷子女色的太子景孜幕,一直以来忍辱自重的景习幕重获从前两名谋士郭政和胡平的支持,渐渐成为吴国朝中众臣认可的皇位继承人。
章武十四年的冬天,整片华夏土地都飘起了大雪,就连一向少雪的南方都下起了鹅毛大雪。伴随着这场大雪,千里江^迎来了全新的章武十五,历史又展开了新的一页 后世的人们不知道,那些曾经主动历史沉浮命运变迁的风云人物,也在经历着自己的坎坷波折 痛苦心酸写在史书之上的,只有他们的丰功伟绩,而他们背后的辛酸故事,又有几人能知 几人能晓?
皇子夭折疑点多
天气很寒冷,呼出的白气清晰可见,云涟站在院子里,一朵一朵的雪花飘落在她的肩上。她披着厚厚的白色裘皮,远远望去,她那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在雪地离格外显眼。白雪盈盈闪光,映衬若她苍白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