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是地狱之火烧出来的,好像叫什么什么赤莲?
我不确定这名字有没有记错,姑且就叫它赤莲吧!
这不是常见的花卉赤莲,而是一种在地狱里开出的花朵。
被血水和罪孽浇灌,在地狱之火中破土而生,绽放出纤尘不染的赤色莲花。
当年我只当是个传说,也没有深究,只是依稀有个印象。
我本想告诉江澜月,却又担心万一那只是瞎子爷爷胡诌的,岂不是害人空欢喜一场。
这什么赤莲,还是等我打听清楚,再跟江澜月透露吧!
回到家,我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湿漉漉的头发包裹在干发帽里,正打算做个面膜,小姑便打来了电话。
算起来,小姑已经好几天没联系我了。
她这段时间可神气了,自打姑爹承诺对她态度好点,小姑简直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就连语气都透着高扬。
“喂,温心啊,咱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今天晚上,小姑想约你出去吃,顺便介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认识。”
小姑喜气洋洋的,隔着电话我都能想象她眉飞色舞的神色。
“小姑,对方是什么人啊?”我问。
“这个嘛……你见面就知道了,算起来你们也算亲戚,不过不妨事,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她这话说得古里古怪的,不就认识个朋友吗?跟血缘有什么关系?
我觉得小姑今天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拗不过她的盛情邀请,我答应她待会见,让她把饭店的定位发过来。
小姑笑得合不拢嘴:“行,没问题,对了,第一次见别人,还是稍微收拾打扮一下,给人留个好印象……”
我越听越觉得小姑这话不对头,怎么感觉……像是在叫人相亲啊!
这也不是不可能。
在我们乡下,十八岁的女孩不念书,肯定会被逼着嫁人的。
我虽然进了城,也有一份工作养活自己,但难保小姑不会犯糊涂。
于是我多了个心眼,特地没怎么打扮,还穿了一身旧衣服。
不仅如此,我还用防水眼线笔点了好多雀斑,然后戴上黑框眼镜,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子——土味!
看着镜中平平无奇的自己,我满意地抿嘴一笑。
小姑发来的地址,是一间海鲜类私房菜馆。
在云城吃海鲜也有不同的档次。
像我和吴映雪他们就喜欢去大排档,好一点的就是专做海鲜的特色酒楼,有包间的那种,一顿吃下来几千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