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有一间明显是老人的卧房,另一间则明显是池弯刀的卧室——里面贴满了各种数学公式,干净整洁的床上还摆着几个大玩偶,窗台边的书桌也乱七八糟的,几个半新不旧的相框里是少女一家三口。
——如此一尘不染,如此凌乱清新。
就好像在这里出生又在这里长大的女孩子,会随时推门而入,背着书包大叫着倒在床上一样。
叶空的脚步顿了一瞬。
她转眸看了温璨一眼,正对上男人漆黑平静的眼神。
“走吧。”
他看着她说:“我坐轮椅,就不送你了。”
叶空收回视线,朝门口走去。
待到出了门,她却又突然停住转身:“坐轮椅怎么就不能送了?我推着你走不行吗。”
温璨愣了一下。
叶空却看向跟出来送人的老人:“池老师,我可以带他回花之盒玩吗?我来过他家里了,他还没去过我家呢。”
老人立即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当然可以。”
温璨:……
叶空越过老人,朝他露出个笑。
·
高谭市医院。
上午出院的伤患,中午就又被推进了急救室。
半路上就开始再度发烧的秦见白,抵达医院的时候人已经陷入昏迷,而且状况比昨晚更加危险。
亮灯的急救室外,秦悟眼神淡漠的扫了紧闭的大门一眼,转头漫不经心地离开。
他的司机也经不住良心的谴责,询问道:“先生,要不咱们还是直接回玉洲吧?医疗条件好而且有人照顾,秦少爷这么反复感染的话,可能会出大问题的。”
“会死吗?”秦悟侧头瞥他一眼。
“……这倒不至于吧。”
“那在哪不都一样?”秦悟脚步不停,抛起手机又接住,语调散漫,“我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做……”
他自言自语着离开了,显然对秦见白连毫米的关心都欠奉。
对南港秦家忠心耿耿的司机先生也忍不住对着那个背影露出了胆寒的表情。
——他们这位先生,能力和心性都是当之无愧的家主,就是太狠也太凉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