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鸢乖巧的将自己的手臂放在元安泰的掌中任其把脉,可是心中却被那个急于逃开自己,不敢面对自己亲昵的项文焕而引得想要发笑。
项文焕这个笨蛋,每当面对她的亲昵时,他就是这样急于逃开。
如今,连这个什么什么神医都看出他害怕面对她的心思了,而他自己却还在那里躲躲闪闪的,真是个胆小鬼。
就在燕青鸢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到房门“当啷”一声,一连串杂乱的脚步声便由远而近。
来人正是项文棋,撞开房门之后一路风风火火的来到床榻边缘,带着满脸的惊喜和欣慰,轻声说道,“你醒了?”
“恩。”
对着面前一脸紧张的项文棋,燕青鸢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便又偷偷斜眼望了望站在一旁的项文焕。
不出自己所料,项文焕这个小心眼的家伙,果然正在一脸不耐的斜睨着他那一母同胞的弟弟项文棋。
因为看到项文棋如此外露的表现着对自己的关切,所以项文焕那张因为连日不曾好好休息的邋遢面容上登时便呈现出一副极力隐忍的不悦神色。
“元大夫,王妃一切可好?”
专注于燕青鸢的项文棋不曾注意到自己的身边正有人满脸不耐的斜睨着自己,在确认看到燕青鸢微笑冲自己点头后,他又转向正在把脉的元安泰促声问道。
元安泰微微抬起本来望着燕青鸢脉搏的眼睛,望了望身旁并肩而立的项家两兄弟,而后便望着项文棋别有深意的沉声回道,
“安平王爷放心,安定王妃如今旧毒已去,剩下的只是调养便可。”
王爷对王爷,诡异气氛
听到元安泰特别加重声音称呼项文棋为“安平王爷”,称呼自己时则故意加重了声调称呼为“安定王妃”,燕青鸢心头一颤,似乎觉察出一丝诡异的意味。
于是当下便左左右右的打量起面前这位神医元安泰,还有安定王爷项文焕。
对于元安泰在说话时故意的加重语气,项文棋似是不懂其中深意那般,仍然是一脸关切的对着元安泰说道,
“如此,本王这边已经送来了一些补品,还请元神医在日后的调理方面多加费心添入王妃日常的饮食当中了。”
元安泰望了望旁边堪称黑面神的项文焕,而后又冲着项文棋点了点头,“老臣明白。”
听到元安泰应下,项文棋略一点头,这才终于将眼光投向身旁站着的哥哥项文焕,关切说道,
“二皇兄连日来皆是守在此处,如今既嫂嫂已经醒来,不如回去补眠,也免得身体承受不住。”
“谢过三弟关心。不过托三弟的福,如此辛苦找来了元大夫,为兄的身体也已经在这几日经由元大夫的调理,强健了许多,熬夜区区小事,不妨事的。”
对上项文棋望着自己的诚挚目光,项文焕先是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而后便舒展着眉头浅浅一笑,虽然这笑容看起来似乎有些违心的意思。
定定的对着项文焕那颇有深意的眸光,项文棋的眉眼之中满是坦然,
“如此,那文棋便先行回府去了,也省得二皇兄忙碌之际还疲于招呼咱们。待嫂嫂痊愈之后,文棋再来探视。”
“也好也好,那为兄便不送了。”
项文焕略一抿唇,对着项文棋极其随意的扬了扬衣袖,口气之中很是有些求之不得的意味。
“也好。”
看到项文焕话语未落便已经迅即的将眼光转回到了床榻上的燕青鸢身上,项文棋微垂双眸,转向一旁看似专注把脉的元安泰又嘱咐道,
“那本王便先行回府,这里便交由元神医多多费心了。”
王爷很易怒
“王爷放心。”
元安泰抬眼,对着项文棋送去一个坚定的眼神。
“好。”
对着元安泰拱了拱手,项文棋将目光重新转向床榻上躺着的燕青鸢,只见这个懒散的女子却已经是双目微合,额头轻蹙,俨然一副虚弱病人闭眼假寐的状态。
看到燕青鸢看似安详的面容之下,眼皮遮盖下眼珠却仍然滚动不停,心中便立即明白这个生性简单又懒散的女人是不愿自己被搅入眼前他们兄弟之间的暗流之中,所以才假装睡着。
项文棋那素来温柔淡然的面孔之上旋即便浮起一抹了然的浅笑,不再多言,只是转身出门。
“奴婢恭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