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净善如此失礼的行为,太白道人倒也不在意,这净善越是在乎他那女儿,那自己徒儿卫离的事情便越可能成功。
太白道尊轻轻的拉开净善拽住自己的手,似是在安慰:“国主,你也你不必太过着急,一来这事情已经反生,你即便再怎么追究也于事无补;二来这事情也未必是一件坏事,说不得就促成一段好姻缘。”
看这太白此刻是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这净善毕竟也是非常人,即便是事关自己心爱的女儿,却也能够渐渐冷静下来,甚至还能够在这一瞬间分析分析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当然面前这位便有一个知情之人,净善自然不会放着不用,全靠自己的推断。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我那女儿怎么会在此等关键时刻做出如此不智之举,不但**与人,还欲诞下子嗣。”
净善之所以如此看重净琉璃这一女儿,除了这父女之情以外,还有很大一部分便是因为这琉璃公主的前程,她几百年来最有几乎冲击这太乙之境的天仙。
在这个弱肉强食,道法盛行的世界之中,有什么比自己家族之中多出一两个顶尖战力更加重要的事情,特别是对于净善这种有志于天下之人。一旦这净琉璃修行有成,成为这玉京山中的中流砥柱,那他这太玄国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可谓是如虎添翼。
但是这一切如今都如同梦幻泡影一般破碎了,他那女儿竟在这个节骨眼上**于人。对于自家女儿的修行也算是了解的净善自然知道,遭此横祸,他女儿想要成就那道尊之位,估计是十分渺茫了。
更不用说,听这太白道人的口气,他女儿竟然未婚先孕,怕是到时候一身修为能不能保得住也是难说。
所以太白道人带来的这个消息,无疑是一个噩耗,净善下意识的便是觉得是有人在针对他太玄国,这是一场阴谋。
太白道人见净善这样一副模样,自然也是有分寸,不欲太过刺激这位一国之君,拍了拍这净善的肩旁,叹了一口气,这才似是十分惋惜的说道:“其实此事,贫道却也并非十分了解,只是事关小徒,这才略微知晓些内情。”
“唉!也只能够说是一场孽缘,想必国主也知道,原先你那女儿琉璃仙子便是将一颗芳心在了我那师弟饮光道人的身上。其实原本我等玉京山诸位也是乐见其成,期望就此成就一段佳话,可是事情偏偏生在我那师弟身上……”
净善听了此言,却也是眉头紧皱,不等太白说完,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到底怎么一回事情,本王女儿与那饮光只见又生了什么。”
他那倾国倾城的女儿与他师傅饮光道人只见的事情,净善当然不可能不知道,不过却是与玉京山诸仙一样同样也是乐见其成。
甚至想着如果这件事情成为,那他太玄国背后便能够多出两位太乙道尊出来,自己是何乐而不为呢。更不用说自家女儿也是十分乐意,如果能够多出一个敢于向天帝拔剑的女婿,自己何愁大事不成。
“其实这件事情,便是我等师兄弟也有些始料未及,原本只是认为我那师弟饮光只是为人较为高傲,却不曾想到他竟然在这无情之道上越走越远。更不曾想到饮光竟然能够如此狠心,将净琉璃引为自己的情劫,最后绝决的斩断情思,不留一丝想念。”
“就算如此,本王女儿怎么会与你徒儿扯上关系,非但**与他,竟然还有了子嗣。”净善此刻十分警惕的盯着太白道人,同时右手又放到那剑柄之上,似乎有准备一言不可就拔剑。
但是却也不怪这净善会由此想法,此刻在他的心中太白道人便是这样一个人,为了达成目的可以算计任何人,可以不择手段,故而由不得他不怀疑,这件事情与太白道人有很大的关系。
对于净善的想法,太白自然也是十分的了解,但他却也并不在意。
“在国主你那女儿身上,贫道自然没有做过手脚,虽然当时有所察觉,最终是因为是自己徒儿之故,并未阻止,因为我真心认为此事却也并非坏事。”
“那到底是何人,我那女儿就算再怎么受到刺激,却也不可能做出此等有伤风化之事,到底是谁在从中作梗。”
既然太白道人说不是他所为,毕竟是一代剑仙清口所言,自然是有保证,净善却也不再怀疑,便将目标放在了这幕后主使之人,他知道这剑仙太白定然知道一些内情。
对于净善的这个问题,太白道人却不似之前那般对答如流,却是沉默了好久,这才回道:“老友,对于此事贫道自然是知道些内幕,但是还请恕罪,这其中太过复杂,牵扯太多,却是不能奉告。不过想必以国主的精明,却也是不必我来诉说,心中也能够有一个答案。”
说完这一句话,太白两人却是深深的对视了一眼,其意义不言而喻。
听到太白此话,在联想自己刚刚的分析,净善却是恨得两拳紧握,几乎是一个一个字的向太白道人吐露道:“我那祖先太一道尊知不知道此事,还琉璃之师锭光道尊有没有参与其中?”
不过对于净善的这两个问题,太白道人却是没有任何回答,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目光扫向了一边。
“好的很,哈哈哈,好的很啊,竟然敢如此欺我。”突然之间只见这净善却是张狂大笑,声音洪亮犹如雷声,甚至原本趴在地上的些许担心凶兽都被直接震死过去,只是这笑声之中透露出的却是无尽的悲凉,无奈。
却也是不知过了多久,这净善终于泄完毕,重新恢复他那一国之君的模样,波澜不惊,好似什么也没生,难以看透他的心思。
“你的请求本王答应了,你我还是就此别过吧!”
听着这净善此刻的语气,太白便知道原先的那个好友却是一去不复返了,看着了一眼净善不动声色的脸,太白道人道了一声谢,便漠然转身,准备离去。
“太白,当初在此处救我,是不是也是你的算计。”净善突然问道。
“是。”
得到答复的净善再也没有半丝不舍,也是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往那中州王宫走去。
一段持续了二十多载的知己之情,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