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逸风兄带我去谭边看一下吧。”我说,“周围也许能找到蛛丝马迹。”
“嗯!”他应声,走到帐篷门口,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手掌往前伸,说,“这边请。”
“有劳逸风兄。”我说,跟着他往外走。
深潭不算近,我俩儿走过去花了近半个时辰;一个小时的话,怎么不得走十几里路啊。
老远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他们并没有身着军服,看不出他们围在那儿是干什么的。
“逸风兄……那些人是?”
“那些是山下的居民。”他说,“我请的他们帮忙,我怕真的找出来什么东西会扰乱军心。”
说的也是,要是士兵们知道自己生活的地方布满了陷阱,总是处于一种不安的状态,也没法儿安心训练吧。
我俩走近,那些居民看到刘翊后纷纷让行,一个看起来像是“负责人”的人说,“郎君,我们好生围着呢,没让任何人靠近。”
我眨眨眼,怪不得他们围在这里呢。可是,围起来好像更扎眼吧……
“有劳了,多谢。”刘翊低头行礼。
“您说哪儿的话,若不是咱们陇西军,连年春涝早就没了咱们村子。”他说,看起来有些激动。
“我们应该做的。”刘翊说,“时间不早了,耽误大伙儿这么长时间。”
“不妨事。”“负责人”说,当领导的到底是有眼力见儿,看的出刘翊这是要“赶”他们走了,于是说,“那我们就回去了,有事儿您再吩咐。”
“多谢。”刘翊说,低头行礼。
众村民纷纷回礼,然后在“负责人”的带领下离开了。
随着他们离去,整个水潭暴露在眼前。
这个水潭真的很大,最大直径看起来得有近两百米,最短直径也得有一百五十米往上;怪不得刚刚那么多人呢,人少了根本围不过来。
已经到了下午,原本就在背阴处的水潭基本上照不到阳光、显得有些阴森森的。
潭边以下一米多点儿的位置上布下了很多那会儿在主厅里看到的那种“玻璃”,几乎隔个一两米就有一块;它们都斜斜地插在潭壁的泥土里,尖锐的那一端故意留出了很大一截。
这摆明了是人为的。
怎么可能那么巧、都是斜斜地插进去的呢?
“会不会……是某种矿石?”刘翊说,“之前的日炽石也是这样。”
“也是这样?”我不敢相信,那这也太巧了。
“嗯,日炽石发现的时候,是在峭壁上。”他说,“之前便有峭壁夜间布满了‘眼睛’的传说,周边的人都叫它‘目崖’,后来,高渐――就是那个高人,他知道了这个消息,跑去查看后,奏明至尊,说那是日炽石,是可以收集日光并在黑暗处发光的一种矿石。”
“高见?”我一懵,“有何高见的高见?”
“嗯~”他摇头,解释道,“是盲人琴师高渐离的那个高渐。”
“哦。”我应声,我就说吗;高见,我还远瞻呢。
“那,那个目崖在什么地方?”我问道,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和这里隔的不远似的。
“就在山的那一侧。”他说,指着军营远处高不可攀的山说,“军营后面的那座山,叫陇山,陇山之上有很多奇景。”
还真的是陇山。
说起来,萧翊也说这里有很多奇景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