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梁不正下梁歪,宇文宫其手下自然甚是了得,抢夺杀虐,强抢民女,无恶不作。而国王之军,也就是曾经叱咤风云的国师伤逝接管的军队,自伤逝落难之后,其手下能勇善战的将领,均为幸免,不是被宇文宫密谋杀之,便是暗地里偷偷宰杀,如今自然溃不成军。这可谓是一石二鸟之计,不但将伤逝“绳之于法”,还将那些忠臣一一消除,使得如今的国王也束手无策,只能任由宇文宫摆布。
而伟大的国师伤逝,师从无宗门,这也是无宗门为何落得如此惨不忍睹的原因。
星然,微微叹息道:“绝不可暴露无宗门的身份,不然我无宗门十二年的苟延残喘便会功亏一篑,指不定会再次惹上杀身之祸,以如今我无宗门的实力,完全不能与之抗衡,只怕会惹得灭门之灾。十二年前,牺牲了无数门中顶尖的幻术师,才得以脱身。”
蓝释、索迪齐道:“是。师父。”
翌日晨间,蓝释与索迪带了一些简单的行头,便从幻化的阶梯下了雨雾缭绕的不台山。
不台山下的森林朝露欲滴,使得整个森林一片潮湿,从而滋润了那些参天大树。那大树在如此温润的环境,枝叶茂盛,枝蔓粗大,而树干直径恐有两米之长,其高度颗颗数十米之高,往上望去,仿佛直通云霄,那枝蔓遮天蔽日,使得整个森林即使在阳光普照的正午,也显得昏暗如同傍晚。加之一年四季不断的山雾,连其山中的野兽也难以分清方向。星然为了能够确保无宗门万无一失的安全,更是在方圆数里之内,动用了绝强的幻术,使其整片森林都处在看似无时无刻都在变化的状态。若不是本门中人,一旦入了这迷雾缭绕的森林,常人往往在数里之外便沦为了野兽的大餐。即使是强大的幻术师在这天造地设的迷幻森林之中,也只会越走越远,那怕是当他现了其中的奥秘,也能够足足绕上他三两日,到那时哪怕是强大至极,也只会因为这遮天蔽日的森林的潮湿而感上风寒之内的病状,再则森林之中各异凶猛的巨兽虎视眈眈,不断拼杀,即使是顺利的到了不台山崖底,破天荒的现了不台山上的无宗门,也难以攀登上不台山,到那时,几经折腾的幻术师只会筋疲力尽,从而任由宰割。
而这森林也因此被无宗门称之为迷途森林,寓意迷途知返。
卡洛斯帝国,王城。
街道上人声鼎沸,叫卖声此起此落;建筑物井然有序,实有持着盾牌与长矛的官兵处处巡游,使得整个画面欣欣向荣,丝毫看不出一丝衰败,反倒富强。
“啊!”索迪贪婪的呼吸这繁华之气,嘟嚷道:“终于来到了这使人沉醉的斯朗城了。呵呵!师兄,你有没有注意到即使我在这人山人海的王城也格外耀眼……”
此时的蓝释却显得些许憔悴,他左顾右盼,丝毫没有心思理会欢呼雀跃的索迪。
斯朗城,这可是王城,大得仿佛是没有边际一般,处处人山人海。要想从这人声鼎沸的闹市寻找本无线索的线索,实在是大海捞针,难如登天。蓝释除了茫然,便是迷茫,哪有索迪此番心情‘游山玩水’。
不多时,一街角人头攒动,好似在围绕着什么,个个交头接耳似乎在议论着何事。
蓝释与索迪,索性走了过去。
原来那墙角刚贴了一红色为底的告示。
“为振国强,以武纳士,保国安康。逐月轩竞选,勇者选之,赏银千两,以安家室,精忠报国。”竞选日期三日后,落印为宇军。
告示下群众议论声沸沸扬扬。
“一千两啊!实在吸引人,只可惜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一生也不可能拥有如此巨大的财富。”一年过五旬的老者轻叹道。
“老头,这算不了什么。你可知道被选中的人直接编入宇国师宇大将军的军下,那可是是吃喝不尽,一辈子也吃不完。呵呵呵。”青年人连幻象都忍不住垂涎三尺的模样:“如果是我那该多好,即使天天上青楼都用不完,三妻四妾,豪华宫殿,光是想想都让人睡不着觉。呵呵呵……”
“可是,宇大人的军队遍布整个卡洛斯帝国,人人能勇善战。你知道吗?听人说,他想图谋造反。如果谋权篡位,定会祸及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到时民不聊生,倒霉的可都是我们,加入宇军就是助纣为虐。”
“那也不管我们寻常百姓的事,我们老百姓只要能够活下去,哪管得了谁是国王,谁是谋权篡位。再则如今我们平常老百姓过得还不够水深火热吗?你倒是看看除了高官达人绫罗绸缎外,我们老百姓谁不是短衣麻布。”说话者义愤填膺道:“再说宇大人征战沙场多年,百战百胜,近十年来侵略者更是望而止步。这获益的可都是我们平民百姓。所以说不定宇大人为王是件好事。总比如今的国王荒淫度日要好,这几年的天灾,你有看到过国王开仓放粮吗?”
“嘘!当心被宇军和王军听见,那可是要杀头的。”一老者提醒道。
……
蓝释定了定神,心想:“难道这便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或许这世间哪有如此巧合之事?也罢!不管如何这本就缥缈不知为何的任务,兴许能从中获得一些线索。”
蓝释这样想着便决意已下。
索迪虽然平时比较俏皮,但她实际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再则本也是想去这逐月轩凑凑热闹,察言观色见师兄蓝释一副去意已决的模样,心里也是乐道:“这下可有好玩的了。”
这卡洛斯王城,实际上对蓝释也并非完全陌生。不过这逐月轩,他无论怎么去探寻脑子里支离破碎的记忆,也无法得知这逐月轩的大致方位,更何况这逐月轩指不定是后起的地处。索性他在吵杂的人群中寻找一看似比较憨厚的壮丁询问道:“这位大哥,敢问这逐月轩在何处?”
那壮丁对其上下打量一番,却见蓝释风尘仆仆,衣着陈旧白,除去背上一把三次左右的十字枪,长得俊俏之外,整个形象显得实在有点落俗,不由得哈哈大笑:“小兄弟,莫非你也是想去那逐月轩争夺赏银?”
“这……”蓝释呵呵笑道:“岂敢……”
“这什么这?如果你一毛孩子能去,老子早就是宇大人第二副将北宫雀的丈夫了。”壮丁显然不是相貌上的憨实。他那不屑一顾的神色,心高气傲,完全就是一匹夫。嘴角的弧线极其的邪恶,完全可以想象那北宫雀是多么美丽的女子。只可惜天下皆知北宫雀是一个从未露面的女子,总是神出鬼没,而真正能够看到其容貌的人,除了宇文宫别无他人。即使是有,那些人也都会被其活活的挖出双眼,然而据那些失去眼球的人回忆起北宫雀时,依旧一股死在石榴裙下做鬼也风流的坚毅,故此天下人断定那北宫雀定是貌如天仙,却如同蛇蝎一样的极美女子。
霎那间,壮丁突然飞了起来,只可惜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他那足有三百多斤的身躯结结实实的摔在了青色石块铺就的大面上,张嘴便是一口腥红的鲜血喷涌出来。
这些寻常百姓,那见过如此阵势,吓得顿时四散开来。
唰!一根尖锐的冰锥冒着森然寒气迅的洞穿僵硬的青色石块插在了那壮汉眼前。壮丁早已吓得浑身哆嗦,豆大的汗水噼里啪啦的滚落下来,连连结结巴巴的求饶道:“姑娘……,不……姑奶奶,请您高抬贵手,放……放了我。在……在城西……”
“城西在何处?”索迪仰面喝道。
“直行,左转,然后一直直行便可看到。”此时的壮汉已经吓得面目苍白,趴在地上连动也不敢动,深怕惹怒了眼前这貌美却让她感到恐怖不已的年轻姑娘,哦不,是姑奶奶。
索迪向蓝释挑了挑眉,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人群,朝着城西而去。那眼神里,完全就是挑衅,仿佛再说:“哼!有时候没有本姑娘的残暴是不行的。”
离开十步之遥,索迪偷偷指尖画了一圈,顿时一炫丽的小小光环赫然出现,旋即抛至身后。那围观的人群压顿时嘲笑声沸腾起来。
原来索迪只是微微使了一个小小的幻术,那壮汉在被解除幻术后,居然见一手指大小的树枝插在了自己身前,而且口中的鲜血既然是自己的一滩口水。不过此时的他眼里尽是恐惧,比起方才的恐惧来说,此时的他稍不小心便会大小便失禁。他哪见过如此‘高强’的幻术?只要那些不明事理只看到表面的人,此时才笑得前俯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