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对他有这么大的敌意?
旁边的奴仆见状,跟谢倚之说:“谢公子你别跟阿蛮计较,阿蛮是大小姐发善心捡回家的傻子,他脑子不好的。”
“嗷呜!”
沈阿蛮正偏着头望着另一边,听到人家说他傻子,他立刻扭头,学跟他打架的野狗那般凶巴巴地冲奴仆龇了龇牙。
奴仆笑了:“嘿,你还不乐意了,我说得不对吗?你难道不傻吗?”
沈阿蛮噘着嘴,很生气:“不……不……不傻!”
谢倚之看到沈阿蛮这样,顿时相信了这是个十足的傻子。
他对奴仆微笑道谢,然后侧眸看了一眼沈阿蛮,彻底放下心来。
心想,这傻子长得再好看也没用,秦大小姐不会要一个傻子做赘婿的。
这一局,他稳了。
秦大小姐的赘婿,只能是他谢倚之。
谢倚之和沈阿蛮在这里较劲时,秦青瑶已经带人去敲镇南侯府的门了。
“大小姐,没动静。”
敲门的奴仆握着门环敲了又敲,都没有人来开门。
他回头望着秦青瑶,眉头紧皱:“侯府的人这是故意的吧?平日里一有人叫门立刻就开了,今天却一个个在里面装死……大小姐,怎么办?”
秦青瑶勾了勾嘴角,故意慢悠悠说:“不开门?侯府的人莫非是想躲着不露面,想要瞒了我的嫁妆不成?”
在这古代,男子挪用妻子的嫁妆都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何况是瞒了妻子的嫁妆不给?
更是丢人现眼的事。
她一点也不给苏敬忠留面子,拼命抹黑诋毁苏敬忠。
“仔细一琢磨,我那嫁妆里有十万两压箱底的银子,也不怪侯府动心。毕竟苏敬忠他养外室逛青楼费银子得紧。如今又多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娇贵庶子要养,手头短缺了惦记上我的嫁妆也实属正常了……啧,我这些银子啊,可足够苏敬忠养八十个外室和庶子了!”
她压根不管躲在侯府里的人是什么难看脸色,故意扬声道。
“来人,速速去隔壁府上借个梯子,你们翻墙过去瞧瞧,看他们镇南侯府是真没人在家,还是故意躲在府里不开门,想瞒了大小姐我的嫁妆。”
有机灵的奴仆赶紧应声。
“大小姐,小的这就去借梯子,若是没有梯子,小的就借一把斧子!咱们找侯府讨要嫁妆,属于债主上门,债主讨债就算暴力破门也是天经地义的,谁让他们欠债不还呢?咱们今天劈了侯府的门,就算侯府报官也无法治我们私闯民宅的罪!”
秦青瑶赞赏地看了一眼这机灵的奴仆。
她点头:“你说得对,去吧,多借几把斧子,否则劈不开这侯府大门。”
“……”门背后的影壁后面,闻讯赶来的苏敬忠听到这话,气得脸色铁青,愤怒砸了手中把玩的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