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驴平时都是驼货物的,还没跑几步就被欧阳风压趴下,累得口吐白沫,情况惨不忍睹!
欧阳风只得自己往前跑,到了人多说的地方,随手抢了匹马就往西去,这一夜欧阳风一刻没敢合眼,到了天明时分,终于远远看见乌提达一行,于是催马追了上去。
到了他们后面,那些士兵自然把他拦住,但听欧阳风说自己是朝廷派来的什么护花将军,不敢妄做决定,连忙通知前面的乌提达。
乌提达没想到欧阳风来的这么快,虽然现在青海早有造反之心,不过在朝廷钦差面前还是不能太过放肆,毕竟他们的兵力与大清还有不小的差距,若对方真想置自己于死地,只要花费一定的代价还是有很大胜算的,所以只得派人把他请来。
欧阳风怒气未消,隔着老远便骂道:“哪个指挥手下绑架格格的,给本将军站出来?”
乌提达微微施了一礼,道:“原来是朝廷钦差大人,下官乌提达见过钦差大人,只是大人刚刚说的话,下官却是太敢苟同!”
欧阳风道:“你是不是长了一只耳朵,还是耳朵背驴毛塞住了,人话都听不懂吗?”
乌提达被他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但想到来时王子再三嘱咐自己千万不可与清兵正面冲突,于是只得含气,道:“大人刚刚说我们绑架了格格,下官对此甚为不解,觉得这样的话还是考虑清楚一些再说为妙!”
欧阳风冷哼一声,接着便开始查探起来,但找了半天也没现琪格格影子,问道:“格格呢?”
乌提达道:“启禀大人,格格已被王子殿下派人接去了,大人如若没有特别紧要的事情,不妨与下官同行,下官也好帮您介绍一下沿途风光。”
“草,老子又不是瞎子更不是你好基友,老子自己不会看还要你介绍啊?!”欧阳风说着就牵马自顾往前追,不想乌提达却忽然拦住他,道:“大人且慢,听下官一言!”
欧阳风当然不鸟他,不过挣了几下竟挣脱不了,只得气冲冲地等着他,听他又道:“欧阳大人,其实皇上本就是要把格格嫁给我们王子,王子为表示对皇上的尊重以及对格格的爱戴,迫不及待派人来迎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欧阳大人这样反应过度,真是令人费解啊……”说完他嘴里“啧啧”,连连摇头叹息。
欧阳风开始自是非常激动,不过仔细想来,觉得这乌提达看上去非常粗野野蛮但是说出的话却总能一针见血,心道:“这人看去一副二百五的样子,做事也是大大咧咧,刚刚那些话多数也是那什么萝卜香蕉王子教他说的,故意诱自己下套,自己倒不能轻易中计,此事看来还需从上计较,且不能一失足成千古恨……
想到这里,欧阳风不再挣扎,淡淡道:“乌提达将军果然是快人快语,什么隐喻暗喻都敢说,不知这些话是不是你真心自肺腑还是说一时失口,等见了王子殿下,本将军倒是要亲口问他一问!”
欧阳风也没想以此来将他的军,乌提达却也毫不在乎,微微笑了笑算作回答,一行人于是就此往青海恰卜恰而去。
到了晚上,欧阳风辗转反侧睡不着,偶尔昏睡一下又忽然被噩梦惊醒,仿佛看见琪格格在梦里向自己求救,在帐篷里犹豫好久,终于忍不住披衣起身。
但此时尚有侍卫把守,欧阳风不敢惊动马匹,只好自顾离去。
夜色凄凉,此时的欧阳风没有以前那么多心机,一心只想用最快最直接的方式见到自己想见的人,足狂奔一会儿也不觉有多累,不过他却没注意到后面有个人影正不徐不疾地跟在自己后面。
后面那人自然便是乌提达,来时罗卜藏丹津其实早对他分析了许多情况,说在公众场合尤其是与己方在一起的时候千万不能动他分毫,毕竟人多口杂,若因此事得罪了廉正说不定真会立时引起战争;不过罗卜藏丹津早猜到欧阳风肯定会独行,只要欧阳风一落了单,吩咐乌提达便可在此时将之毁尸灭迹,天高皇帝远的,这样就算查起来也没人知道欧阳风的真正死因!
见欧阳风渐渐靠近前面的断崖,乌提达心中大喜,他刚刚已经见识过欧阳风的武功,以为他只是有一些蛮力而已,对于武功简直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与外界传说的截然相反,所以孤身一身追了上来。
欧阳风一点没有意识到危险,虽然不知道去恰卜恰的路径,心想只要这样一直往西定是越来越近。
趟过河流、越过一座小山,欧阳风以为前面肯定该有人家了,无奈黑不隆冬的站在山顶也看不清下面,待翻山越岭后心忽然凉了半截,原来自己前面竟横亘一条深深的悬崖!
断崖左右都看不到边际,下面一片雾气沉沉,欧阳风试着扔了个石子下去,拉完一泡屎后却还没听到回声,暗自悔恨没有带一张地图出来。
刚刚坐下喘口气,欧阳风忽然觉得身后风声呼啸!
回头一看,却见乌提达竟提着大刀往自己砍来,吓得在地上滚了个滚儿慌忙避过,骂道:“大胆乌提达,你他妈敢谋杀朝廷钦差?!”
乌提达冷笑一声,道:“去你大爷的朝廷命官,到了我们地盘你还想作威作福不成!实话告诉你吧,殿下早命我暗中杀你,你还真以为我们怕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