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帘青走到营帐,欢快的心情蓦地下沉!自己是南朝的人,现在却要帮北魏打南朝!自己是脑残呀!自己还真是—脑残!要不然,也不会像那样对老将军说。
拖延时间,虽说只是拖延一天的时间,但结果还是一样吧!帘青躺在床上,无奈的叹口气!认命的闭上眼睛!可是,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风眸眨了又眨。只得做起来。
帘青慢慢的走出了营帐,帐外火把依然如旧。士兵也未因天色灰暗而不去巡逻。帘青抬头看了一眼没有星星的天空!,柳眉微皱。
“木先生,这么晚!还不睡觉?”|沉思的帘青蓦地被这句话打断。
微抬风眸的帘青,似了然的开口道:“张……副将。”眼神询问的看着对方,不确定的询问。
那男子高兴的点头道:“真是难为木先生记得。我就是,我就是你们那晚上来的时候拦住你们的人。当时真是在下莽撞!”
帘青不介意的摇了摇头,道:“没事,就是觉得营帐里有些闷。睡不着!想出去走走!”
“木先生,天色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呀!”张副将一脸八卦的问道。
帘青看见他那一脸八卦的表情,风眸笑意盎然。朝张挥挥手,很是神秘的说:“偷偷告诉你,你可不要别人。“说完还很是谨慎的朝四周瞄了一眼。
张副将似乎感受到紧张的气氛,也格外谨慎的点头,却掩盖不住他脸上那八卦的表情。
“其实我是要去见一个人。”奸诈的笑容跃然于帘青的脸上。
“我说呢!刚才我看见拓跋少爷……”
“什么,你看见拓跋非了!”未说完的话语,被帘青截断。张副将一脸疑惑的问:“你不是要去见他吗?”
“哦!是,我是要去见他。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原本迟疑的怀疑,到最后却变成了浓浓的笑意。“对了。他是往哪个方向走的。”帘青蓦地开口问道。
“往西面,您不知道吗?”张副将疑惑的问道。
“知道!”说完潇洒的挥挥手,便偷偷摸摸的朝西面走去。这拓跋非到底去干什么了!猥琐,不对,应该说形象良好的帘青光明正大的朝西面走去。
只剩下一脸疑惑的张副将,总觉得事情有些怪异。不过,看着木先生猥琐的背影,这下有得瞧了!俩人不会要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这么掩人耳目!有阴谋,绝对有阴谋!
帘青脚步轻缓朝西面的阴影处走去!西面营帐倒不会有太多。四周也没有什么树做遮掩。今晚若说月色倒没有,只是在行走间莫名的有些昏暗。若有似无的微风吹动着帘青飘扬的青丝。也带着这地上飞扬的小草。
帘青走走停停,顺道环顾着四周。没现!这人会隐身吗?想完,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清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忽然,身后出现的一道身影。
“你不是说不来吗?啊——啊——啊——啊——啊”故意的声音低沉,故意的装满阴森。就是为了吓眼前的人。
“我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你管我!”理所当然的反驳,忽然觉得有那么一丝不对劲。强装镇定的转身,
—没—人—
凤眸微眨的帘青,强壮镇定的笑了笑。只是这笑容要多勉强有多勉强。笑完,便回头朝营帐走去。
“喂,你不会吓傻了吧!”忽然帘青肩膀一重,帘青猛地一颤。眼神有些犹疑,全身僵硬。怎么办?帘青薄唇紧咬,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转身,会好点吧!俨然忽略了那人对自己说的什么?
“帘儿,早知道你这么胆小。为夫就不吓你了!”肉麻至极的话语,终于唤醒了帘青的听力。
摸了摸自己身上自起的鸡皮疙瘩,终于唤会自己的理智。也就是说刚才那人是故意吓自己的。
帘青转身,回眸看了一眼拓跋非。在乌云的晕染下,拓跋非薄唇散着淡淡的光泽,那微眨的桃花眼里笑意浓浓,还夹杂着丝丝关心。可怒火攻心的帘青,却忽略那抹一闪而逝的关心。笑里藏刀,笑容满面的的问拓跋非:“刚才是你,对吧!”凤眸笑意盎然。
拓跋非似乎感受到那森森的冷气,忙摇头道:“不是我!”
帘青凤眸微眯,心中暗道:“你觉得我会相信吗?”说时迟,那时快。一脚踢到了拓跋非的脚(蹄)上。
微微呲牙,离开了。可是却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拓跋非看着帘青离去的背影,表情莫测。
“主人”短暂的称呼打断了拓跋非的心思。漠然的回神道:“没事了!我吩咐的那件事交代下去就好!估计还得一段时间我才能回去!下去吧!”
没有表情的身影一闪而逝,拓跋非不自觉得摸了摸自己的小腿,这帘儿下脚可真狠。不过,她忽然出现在这里,是有意为之?亦或者是探听什么事?难道自己小看了幕帘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