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她唯一的例外。
乔应泽开着火红色的法拉利在马路上穿梭着,他的车和他的人一样张扬的耀眼,无论到哪里,都会成为一种焦点。心情有些阴郁,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脑海中频频的浮现出苏陌颜站在樱花树下,对着苏晟誉的笑容是那般的……甜美幸福。
到了今时今日的秦朗可谓是后悔莫及,每日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坐在电脑前一遍一遍的看着网络上的那段视频,双手崩溃的抓着头发,是的,他就要崩溃了,从苏陌颜醒来的那一刻开始、东窗事发,他的公司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窘境。
苏家带头撤资、其他的股东也跟着撤资,供应商和客户更是将他拒之门外的,他们都在唾弃他禽兽的作为;每日只要一出门,都会被一大堆的记者包围,弄得他现在好像一个过街老鼠。同时,秦朗还隐隐的感觉到一股隐藏在黑暗中的力量威胁着他,让他终日沉沦在无尽的恐惧中。
“苏陌颜!”秦朗的眼中全是阴鸷和仇恨,“苏陌颜,这一切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如果我不好过,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电话铃声响了,秦朗如惊弓之鸟,面色马上惨白,他静静的看着电话信号灯亮了许久,才颤抖的伸出手去接听,“喂……”
“喂,你好,秦先生,我是XX银行的法务代表,关于你在本行所贷款的……”是银行的催款电话,这些卑鄙的家伙,还真是会落井下石,当日他还是苏陌颜未婚夫的时候,这些家伙个个都在巴结他;现在他倒霉了,一个个都变成冤魂索命来了。
“滚……再来烦我,我就去死,到时候我们谁都拿不到一分钱!”秦朗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句,便是将电话狠狠的摔了。
若是让外人听到秦朗的这句话,只怕要对他的行为更失望,作为一个男人,连出来面对和处理事情的勇气都没有,居然像个女人一样以死要挟,还真是丢脸。
秦朗拳头紧握着,全身都在颤抖,他的眼中有憎恨、有狼狈还有不甘,他不能就这样善罢甘休,他不能容忍自己一无所有。
这样想着,秦朗便是忽然的精神起来,跑到浴室里开始打理自己,这些日子的不修边幅让他看起来老了很多。
秦朗觉得自己现在必须重新振作起来,赢回苏陌颜的心,他相信苏陌颜绝对是爱自己的,只要他认个错,以她的性格绝对会原谅自己的。
可惜……秦朗不知道,苏陌颜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苏陌颜了。
18 我自己可以
苏陌颜坐在床上,看着电视,因为担心会影响到工作的苏晟誉,便是将音量调成了静音,苏晟誉发现了这一点,抬眸微微一笑,“颜颜,你不用特别调静音的,不会影响到我的。”
苏陌颜想了想,还是摇头,“是粤语电视剧,我听不懂的!”这次苏晟誉没有再坚持,便是低头继续在电脑上敲敲打打,苏陌颜的目光也忍不住的落在苏晟誉的身上,认真工作的他看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看着工作中的苏晟誉,苏陌颜想起了19岁那年,他穿着迷彩服保护自己的画面,嘴角浮起淡淡的笑;这世界仿佛只剩下这个小小的空间,只有她和他两个人,也只有和苏晟誉在一起的时候,可以这般的安详平和。
正在苏陌颜发呆的时候,门被敲响了,进门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是苏家的佣人田婶,“少爷、小姐!”
“嗯!”苏晟誉终于将目光从电脑上移开,“田婶你来了!”
“是,遵照少爷的意思,为小姐煲了汤、做了一些膳食,都是家中的大厨亲自做的。”田婶走到苏陌颜的身边,“小姐,听说你康复了,我真是为您高兴。”
苏陌颜淡淡的一笑,田婶愣了一下,苏晟誉道:“担心医院的饭菜不合你的胃口,你的身体也的确是需要营养,便是让家里的厨子给你做了你喜欢的菜。”
“嗯!谢谢!”苏陌颜指了指电视机前的一张桌子,“放在那里吧!我坐在椅子上吃,和哥哥一起吃,好么?”苏陌颜看着苏晟誉,她希望他能陪着她一起吃饭,因为他一直在工作,也什么都没有吃。
苏晟誉宠溺的拍了拍苏陌颜的脑袋,“好!”这个动作更是田婶吓了一跳,她的少爷何时这般温柔了?而且和小姐相处的如此的融洽,在苏家做了二十年,可都是没见过他们这兄妹说过几次话的。
苏晟誉这顿饭大概是他吃得最多的一次,也是最好吃的一顿,吃过饭后,田婶便是收拾了一下,“小姐,明天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会吩咐厨房帮小姐你做。”
苏陌颜想了想,拿起笔在便利贴上写了几个菜递给田婶,田婶笑了,恭敬的点头:“那么明天我会让厨房依照小姐的这些菜去做的。”
“嗯,谢谢了!”苏陌颜还是很礼貌的致谢,苏晟誉揉了揉苏陌颜的头发,“原来颜颜你还是一个馋猫!”看到苏陌颜恢复了胃口吃饭,主动的要求吃喜欢的东西,苏晟誉觉得心里被填的满满的快乐。
田婶离开后,苏晟誉便是继续处理手里的工作,苏陌颜则是继续看电视,大概到了十一点的时候,苏晟誉倒水喝的时候才发现时间已经很晚了,再看床上的苏陌颜,她还在看电视,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颜颜!”苏晟誉起身走到苏陌颜的身边,“很晚了,睡觉好不好?”
苏陌颜抬眸看着苏晟誉,“嗯,我想洗澡!”
“那我去找护士帮你!”苏晟誉便是要去按床头的电铃,手刚抬起,就被苏陌颜拉住了,苏陌颜摇了摇头,她不是真的植物人,她也不是小孩子,更不是傻瓜,苏晟誉对她的照顾虽然让她温馨,却也感到别扭,好像自己是一个天真的傻瓜。
“呃……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洗澡!”实话说,她醒来后,都已经偷偷的洗过好几次澡了,不过每次都是有乔应泽在外面望风的。
“自己洗?”苏晟誉皱眉,他是有些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