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烟。”
她脸色骤然寒了起来,声音一变道:
“当然,江湖中人更喜欢叫我鬼魅。”
邓子武的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死死盯着眼前的美人儿,很难与那个恨之入骨的黑袍鬼魅联系在一起。
他皮笑肉不笑道:
“姑娘,不要开玩笑。”
鬼魅微微一笑,脚下浮现一道符阵。
“这五行奇门术可不会作假吧。”
只见两尊皮甲雪人拔地而起,一左一右站在邓子武身侧,压迫感十足。
“我记得你方才说过要与我势不两立,可是真的?”
邓子武如同霜打的茄子,瞬间就蔫了,方才不过是人前显圣大放厥词。
眼前这妖孽,竟然能帮自己强行压境,其中差距可想而知,压根打不赢。
不过人在江湖混,可以输架场,不能输气场,这是规矩。
“妖女,休得猖狂,家师李子凌,惹了我可没有好果子吃。”
沈烟忍不住噗嗤一笑,当即将手中信封扔给邓子武。
“你师傅让我交给你的。”
邓子武半信半疑,拆开信封之后,看着那风流倜傥,洒脱不羁的字迹,确认是自己师父无疑。
看着信中内容,脸色垮了又垮,羞愤之极。
信中内容简而言之就是这次邓子武办事不利,给他师傅他老人家丢了大面子,暂且让他不要回北境了,免得羞人。
我待师傅如初恋,师傅视我为羞辱。
说好的双向奔赴变成了一厢情愿,简直伤透人心。
“师傅呀师傅,你怎能这般抛弃弟子。”
最是好面子的邓子武痛心疾首,以后他在北境怕是再也抬不起头了。
何况韩青承率领黑旗军在走龙道打了一场漂亮仗,当下是风头无两。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同为北境四虎,岂不是让他很难堪。
邓子武盯着沈烟,欲哭无泪,她就是导致自己当下困境的罪魁祸首。
“姑娘,我救你一命,不求你感恩戴德,又何至于如此羞辱于我。”
“你让我以后怎么在北境混。”
沈烟含情脉脉,缓缓道:
“跟我混就好了。”
邓子武当即就黑了脸,再如何说自己也是堂堂骁骑都尉,手下兄弟万数之众。
跟着一个女人混,以后还怎么在兄弟面前抬起头。
即使要跟着女人混,那也得跟着小姐混,铁甲银枪,槊马逐北,那才叫风流。
跟着一个江湖女子混,那叫什么事嘛。
“跟着你混,我在兄弟们面前,还抬不抬得起头?”
沈烟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