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傅承将温渡从画馆内接走后,一路上青年都很沉默,乖乖的坐在副驾,偶尔将头靠在玻璃上幼稚地哈出一块雾气。
青年自以为藏的很好,却不知道纠结和欲言又止已经完全写在脸上,傅承发现后觉得好笑,没忍住带着笑意地询问:
“在想什么?”
好,既然被你发现那我也不装了。
“在想傅老板会不会有哪天失业了。”
临走之前傅永洋那句,傅承和傅永宁用股份做了交易确实被温渡听进去了。虽然说,傅承做什么都有自己的考量,但他还是有些担心。
傅承努力按捺住那上翘的嘴角:“会。”
温渡:”?!”
青年一瞬间睁大的双眼就像是受惊的小鹿,那双桃花眼中还有先前打哈欠时未完全消散的水汽。
“会,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一成不变的。”
噩耗。
傅承说的很认真,没像在开玩笑。
“但为了家里的两只橘猫,我在尽量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
一时间青年面上的神情如调色盘般精彩,傅承欣赏了一会儿决定不继续逗弄那人。
“如果你的担忧是出自傅永洋说的那句话,那么大可不必。我同傅永宁交易的股份只是很少的一部分,甚至不到1%,不会影响什么。”
傅承抬手,将青年翻起的毛衣衣领整理好,“刚刚想说什么?”
温渡有些尴尬的别过头去:
“还想安慰你说,我拍摄接了那么多单子,其实现在也有点小钱……”
车内一声低沉而磁性的笑使得温渡感觉自己脸颊的热度又在继续飙升,浅色的毛衣使得脖颈和耳根的淡粉更加明显。
“那么就拜托温摄影请客这顿午餐了。”
为了凸显出自己确实有那么一些经济实力,在这顿并没有标注价格的法餐中,温渡大手一挥点了好几个传说中的店铺隐藏招牌,一顿刷出去三四十张红票子。
总觉得自己交了智商税的温渡心疼的之后连续三天都自己盖一床被子,并把试图钻进来的傅老板推了出去。
但也是试图,结果不一定是预想的那样。
雨滴落在玻璃上发出声响,淅淅沥沥的白噪声使得大脑内的神经不自觉地放松。
一天结束后被热水洗刷了所有的疲惫,陷入柔软床铺闭上眼的瞬间大概是最享受的时候。
温渡感觉被自己压住的被子似乎被什么东西拉拽了出去。
腰间环上了一条手臂,温渡迷迷糊糊地拉住了那人的手。
先前傅承掀开被子的时候有一股寒意钻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