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是中原地区过来的人?”
正当司马无悔一行人坐下小憩准备吃点东西的时候,旁边经过一个大汉,问到他们。
赵二抬头看了看此人,生的浓眉大汉,并不是蜀地的人,倒是有些像河北幽州过来的,一身官差的服侍,后面还跟着几个当兵的,用镣铐锁了不少人。
“我们是并州刺史大人的护卫。”
在临行前,杨飞就已经嘱咐了所有人,若是有人问起身份来,就说是并州刺史的护卫,官道上面自然没人敢随便动刺史的下人,黑道上面也不会有人对刺史的下人有什么兴趣,这样的身份正好可以作为极好的掩饰。
“我们哥几个是长安的右武卫,对了,这并州刺史的护卫怎么会往西面跑?”
赵二听到了心里突然一惊,这右武卫可是不小的武官,在这京畿道上面也是常来常往,不好得罪他们。
“差大哥,这事可不好随便说”杨飞左右环顾一下,故意装的神神秘秘,低声说道,“跟前段时间刺史府被袭有关联。”
那大汉点了点头,前些日子太原刺史府被袭击的事情,即使在长安也是闹得沸沸扬扬的,家家户户都拿来当作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不少的人把这件事情说得旷古奇境,把什么神仙佛祖都给搬了出来,这会儿几个长安的右武卫突然听到来的人是并州刺史府的人,自然好奇心一下子就起来了。
“那你们给我们说说呗,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右武卫一撅屁股索性坐在了杨飞的旁边,招呼其余的弟兄坐在旁边的一桌,自己小声向杨飞打探起了太原一事。
杨飞尴尬地一笑,这事估计还真不好办,杨飞看了看众人,赵二,李封晨和司马无悔都没有开口的意思,杨飞定了定神,只好硬着头皮给这右武卫编了一个半是半非,半真半假的故事,这故事里面把血手门描绘成为一个市井帮派,大体就是这帮派的头头被刺史大人下了狱,手下的人便冲上了刺史府,一番激斗一下互有死伤,最后还让这头头给跑了,所以他们几个一路往西追赶。
当然杨飞自然不可能据实相告,这简直就是自找麻烦,现编的故事他倒也说的有模有样,虽然比不上长安里面说书的,不过也算是曲折委婉,其中不仅仅有情杀妻子的血手门头头,奸夫的告密更有监狱中的密道,一大串的内容,这右武卫似懂非懂地听着,不过想来杨飞说的真切又有并州刺史的文碟,自然要更加容易相信一些。
听完了故事,这右武卫还独自想考了一番,感受了一些当夜的情景,毕竟这故事没有太大的漏洞,以他的智慧应该也不足以洞悉到杨飞的错漏之处。
那右武卫最后抱手作揖拜别,还拉着几个弟兄悄悄说了两句。
“杨兄若是以后去做个说书先生,一定会名满长安。”
李封晨开口笑道,一句话惹得王菲,赵二等人嗤笑不已。想来杨飞口才出众,最重要的是还特别能编,随口就能够说出这么一个爱恨情仇,曲折离奇的故事,这本领也绝对不一般。怕是长安里面没几个说书先生可以做到。
杨飞甩了甩手,几个人有时一群哄闹,赵二跟着这几个年轻人一起,倒是觉得自己都年轻了不少。所有人吃完喝完之后就继续赶路了,没一会儿就追上了前面的右武卫,毕竟那些右武卫带着不少犯人通行,所以度要慢上不少。见面之后两方人马打了一声招呼,司马无悔一行人继续驱马奔腾,何快就把他们甩在了身后边。
快到傍晚的时候,司马无悔一行人已经走出京畿道,此处离梁州已经不远,按照路程也就三四天的时间,官道上面好不容易寻着了一家客店,勉强住了一晚,第二天好继续赶路。
一连几天的奔走,等到了梁州的时候,众人着实累的不行,尤其是王菲,头两天还跟着杨飞他们驱马行走,后面两天实在受不住那颠簸的劲,索性回了马车上坐了两天,即便是如此,因为四天没有睡好了,所以也是乏的很。
在进入梁州之后,因为道路没那么的平稳,所以赶路就会慢上不少,但是先得便是在梁州城里面好好睡上一觉,六个人找了一个不错的客店,准备先好好睡上一觉,再谋划接下来的道路。
各自回了房间,连晚饭都没有吃,就各自倒头大睡了起来,就算两个武痴也没有练内功就睡了,直到第二天,天微亮,司马无悔才将将有些精神,趴在床上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一旁杨飞因为昨天晚上喝了些酒,这会儿还没有醒过来。司马无悔翻身起来,又是习惯性地练起了掌法内功,要说起来这九天奔雷掌对于正经的修炼确实有独到之处,司马无悔越练越现自己的内力浑厚,掌心的内力也越的躁动,实有突破二重天的迹象。不过先前杨飞已经严厉地警告过司马无悔,在二重天达到完全之前,绝不可贸然修炼三重天,要不然按照司马无悔的性格,是肯定忍不住的了。
司马无悔练了半晌,看到杨飞还是没有起来,司马无悔转了转现就连平时勤快的李封晨也没有起床,于是只好自己出去走走找点吃食,但是毕竟梁州城他十分的陌生,所以带上家伙事总是好的。
梁州毕竟也是古城,虽然这几年不如以往那么的热闹了,但是街上商贩倒也不少,司马无悔买了些面食在街边吃了起来,周围路过的人都盯着他背上的大刀看去,不少人露出了惊讶的眼神。
街的正对面,司马无悔的眼睛定睛在一个老叟身上,这个老叟穿着一身普普通通圆领长衫,皮肤十分的干皱,身形也颇为矮小,应该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老头子,但是他的双眼却又极为深邃,让人看不透。这老头也看着司马无悔,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的杀意,但是很快这股杀意便消失了,那老叟背着手独自消失在街头。司马无悔没太在意,吃完便走,客店里面的院子太小,若是练练腿脚也就罢了,要施展斩牛刀,就显得窄了不少,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把整个客店给拆了,所以司马无悔心里就寻思着找一出地方,好练练那狂风刀法,看看这刀法到底如何。
梁州城里走了大半圈,司马无悔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只好出了城去,寻到一个小土坡上,上面光秃秃的只有一些旱草,司马无悔高兴地手舞足蹈,很快就爬上了小土坡,四下张望了一番,见周围没什么人,就立马盘坐在地上,掏出那册破旧不堪的狂风刀法来。
这刀法里面图案倒是不少,一招一式都清楚的很,只是这些招式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甚至司马无悔觉得这招是平庸的很,顶多也就和罗门六刀差不多水准。可是那韩风却说自己练了七八年毫无进展,想来这人的悟性一定是很差的,这么简单的招式都不会。司马无悔心里这么想到,他翻了翻,通篇就十招,也就比罗门六刀多了四招而已,按照这度,三天,司马无悔想着自己练功度那么快,三天的时间足够让他参透这本刀法了。到时候这刀法是真厉害,还是唬人的,自然就一清二楚了。
说罢,司马无悔把招式都记在脑子里面,便拿起了斩牛刀稍作尝试。
第一招叫狂歌吹风,司马无悔挥舞着大刀,按照图上所画的挥舞着,但是心里却又说不出的变扭,这大刀刚往左斩下又要立马抬手往右斩,刚往前砌过又要往后挥,这招式彼此之间似乎毫无关系,让人根本无法接续下去。
司马无悔叹了叹气,这刀法确实不好下手啊,他翻过第一招,想来这只是武学的招式,哪一招都可以直接练,并无先后顺序一说,所以司马无悔便开始学习第二招,悲歌念风。这招式比第一招好学些,不过招式却软绵无力,就连一把斩牛刀在司马无悔的手上都似乎棉花糖一样的软绵无力。司马无悔更加不解了,刀法向来强调刚猛凌厉,即便是短刀追求度,也不至于变得如此的无力,这刀法就好像赵怀恩别家耍出来的一样,既不中看又不中用。司马无悔有些不服气,就6续把十招都使了出来,每一招每一式都按照刀法图谱上面的图案而来,不是软绵无力就是连接不上,原本一把虎虎生威的斩牛刀似乎都失去了光彩,甚至最后一招舞的司马无悔都脱手了。
“果然是骗人的,什么五虎门,什么裘林,就是欺世盗名之辈。”
司马无悔一生气,便把斩牛刀剁入地面,盘腿而坐,从怀里掏出那破旧的刀谱,就想扔到一边去。
“年轻人,你都学不会这招式,怎么好意思说别人是欺世盗名之辈?”
司马无悔抬头一看,便是方才在街口盯着自己瞧了许久的老叟,司马无悔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实在看不出这老叟有什么特别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