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莲回到家的时候没曾想,帝王魄已经站在家门口等着她了。
不禁升起一股异样的感受,曾几何时,是自己这么的等着他,恨着他。
帝王魄脸色不虞,见到荷莲回来,冷冷道:“热闹看完了?”
荷莲低头“嗯。”
帝王魄没想到她居然敢嗯,再次开口:“簪子呢?”
荷莲猛地抬头:“不在你那里?”
帝王魄没料到她会这么问:“你没有从殷小神身上取下么。我怎会去翻翻拣拣一个女子的身体。”
那个簪子被秦玥别在殷小神腰间穿过空间到达荷莲家中。帝王魄见两人情形危急,叫荷莲将殷小神送进房中先查看阿煜的魂体。
他以为荷莲已经搜了殷小神,而荷莲以为是帝王魄在送走阿煜去给殷小神治疗的时候拿走。
帝王魄满面怒气:“这么说来,那簪子是在殷小神那里了?簪子两次回到我手上又两次从我手中溜走?”
荷莲叹气:“我再去拿好了。”
帝王魄猛地甩手而去。
荷莲没想到这竟然成了永别。
荷莲,温婉如冬日里的一捧雪,静静的,人不犯我,我不伤人。但人若伤我,我必然叫那人感受到彻骨的冰冷。从前她就是这般对待帝王魄。因此不受喜爱。
光是看她行走的姿态都能让人联想到一朵洁白如玉的花绽放在冬日冰雪中。
不谄不媚。
荷莲离开家门走过鬼桥绕过原野穿过小巷。
忽然背后有人在叫她,“姑娘,请等一下。”
荷莲回头,身后一个带着斗笠的男子叫住她。
这人斗笠边缘围了一圈厚厚的黑纱垂下来几乎拖地。
荷莲本能有些警惕:“公子,何事叫住小女子。”
那斗笠人从黑纱中伸出一只手,手上托着一只小白兔。小白兔的后腿受伤了,殷红的血色看的荷莲心生怜惜。这可怜的小东西。
那斗笠人用极度温柔的腔调道:“姑娘,能帮在下包扎一下这只受伤的兔子吗。在下一届粗人,不懂得怎么照顾伤兔。”
荷莲本欲拒绝,一眼却看到小兔子神情恹恹的垂着头,毫无生气。
荷莲接过手,怜爱的逗弄着这只兔子“它怎么会受伤呢?”
斗笠人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荷莲面前。
荷莲自己忽然顿住,盯着掌中的小白兔,“这里是魂魄聚集的地方,怎么会有活物的血?你,你是谁。”
荷莲手抖着想扔掉这只兔子,可是却又不忍心。
斗笠人的声音透着一丝冷漠:“你扔掉这只兔子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那兔子蹲在掌心中,眼睛睁不开,一下一下的点着头,显见的是不舒服到了极点。荷莲抖着手就是不敢扔。
斗笠人大笑:“我在这里守了好几个时辰,终于等来了你。”
斗笠人猛地掀开斗笠,黑纱带起的风将男子身前的衣衫带的四下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