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会像头饿狼,嘴巴似极甜,假使走近玩玩它凶相便呈现——”
出脚,挂到弯刀上的尸体弹飞,与旁边的一名黑衣人撞到一起。
嘭!
“啊——”
那人尖叫着摔倒在地上,他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尸体,正要从地上爬起,眼前一道刀光闪现。
“她熄掉晚灯,幽幽掩两肩,交织了火花,拘禁在沉淀——”
咔嚓!
刀光在他的面前一闪而过,鼻梁上方的半截脑袋弹射出去好远,鲜血和白花花的脑浆溅射了一地。
旁边的另两名黑衣人大惊失色,双双举枪要射击。
唰!
一把弯刀由他手中飞出,在空中打着旋,画出一道美妙的轮形光线,精准地钉在一名黑衣人的胸口上。噗!弯刀刺穿他的胸膛,锋芒在他背后探出,黑衣人踉跄着后退几步,啪啪啪,他连开的三枪全部打在地面上。
“心刚被割损,经不起变迁,她偏以指尖,牵引着磁电——”
他向下低身,毛腰前冲,速度之快,好似旋风。
啪!一颗子弹几乎贴着他的头皮掠过,对方没有再看第二枪的机会,他已从黑衣人的身边窜过,到了他的背后,一手拽住他的后衣领子,另只手连续出刀。
噗噗噗!
弯刀刺过对方的后腰,刺过对方的后心,只眨眼工夫,在其背后连插了十数刀。
他没有让对方的尸体倒下,向旁用力一拽,将站立的尸体拉到自己的侧面。
啪啪啪!
出租车另一侧的四名黑衣人,反应过来,齐齐开枪,只是子弹都打在同伴的尸体上。
尸体身中十五弹,仰面而倒,在其背后,哪里还有唐寅的踪迹?他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君子在扑火,吹不走暖烟,她加上嘴巴,给我做磨练——”
出租车的底下突然探出来一段刀尖,在一名黑衣人的脚后跟处,狠狠划过。
脚筋被切断,那人痛叫一声,忍不住趴跪在地,紧接着又是一刀,从车底下刺出来一刀,插进他的脖侧。
噗通。黑衣人圆睁着双眼,扑在地上。也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看到藏于车底下的那个男人。
他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错误,一个致命的错误,这单生意,他的确不该接。
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对上唐寅,这个男人也不会给你任何后悔的机会。
修长的身材,却仿佛狸猫一般灵巧,从车底下飘出来,弯刀向左右横扫,两名黑衣人的身体还站在原地,但肩膀上的人头却滚落在地,从脖腔内喷射出来的鲜血,飞洒到高空,仿佛两道红艳艳的喷泉,染红了夜空,也染红了天际的那轮明月。
最后的那名黑衣人双目充血,发出声嘶力竭地吼叫,他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唐寅,连开数枪。
不过在他扣动扳机的瞬间,唐寅的身形已然横窜出去,他想要调转枪口,继续对他射击的时候,他已然窜到近前,弯刀由下而上的挑起。
咔嚓!
枪落,连带着,还有一只死死握着手枪的断手。
“爱会像头饿,狼嘴巴似极甜,假使走近玩,玩她凶相便呈现。”唐寅直挺挺地站在他的面前,嘴里轻轻哼着音乐,滴滴答答,鲜血,顺着刀尖不断地向下滴淌着。
怪物!
除了怪物这个词,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词来形容面前的这个男人。
断腕之痛,已经远远抵不过心底深处,席卷而来的恐惧,他发出绝望的尖叫声,转身就跑。
他知道,他跑不掉,他甩不开那个变态的怪物,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夜风,是如此的美妙。
当刀光从他的脖颈处一闪而过,他真的听到了世界上最美的风声。没有疼痛,身体轻飘飘的,仿佛翱翔在空中。
圆滚滚的脑袋轱辘在地,而无头的尸体又向前跑出了四、五步,最后停了下来,摇晃着跪在地上,侧身翻倒。
“爱会像头饿狼,岂可抱着眠,她必给我狠狠的伤势做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