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零点后,沈家一行人启程回家。
沈不凡开车,沈为民酒醒了,但脑子还不太清醒,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新年钟声一响,大家族的长辈便开始分发红包,这是沈琏最富有的时候了,但好景不长。
“婶婶。”沈琏主动上交全部未拆封的红包。
陈巧玉瞥了他一眼,淡淡“嗯”了声,伸手去拿。
前座的沈燕燕看见这幕——
简直像奴隶给地主交税似的!
沈燕燕一咬嘴唇,在陈巧玉拿走之前迅速抢过来,再丢给沈琏,“你别要他的钱!”
“什么叫他的钱,我就没给出去吗?”陈巧玉奇怪地说。
“那你干嘛不问我和哥要?”沈燕燕说。
沈不凡斜了她一眼,“嫌钱多是吧?”
“就是,给你还不高兴?”陈巧玉说,女儿的表现不太正常。
“可是他、他……”沈燕燕好想把自己听到的说出来,问母亲是否真有其事,可……她不敢。
“让沈琏自己留吧。”沈为民开口了。
沈琏无声惊叹了下,这家人怎么突然转性了?
陈巧玉不高兴了,“他拿钱干嘛?给他吃给他住的都是我大风刮来的?”
那本来就是他的!沈燕燕在心里喊道,一面气愤母亲的作为,一面又为自己的懦弱感到羞愧。
“你那么缺钱?要多少我给你。”沈为民嘟囔着掏出钱包,拿出一沓红钞给她。
“醉鬼,醒来有你后悔的。”陈巧玉照单全收,这些钱买她的好心情绰绰有余。
但沈琏自有思量,他默默数出了三分之一的数额,剩下的三分之二还是给了陈巧玉,“我拿学费就行,婶婶保管。”
“他自己要给我的。”陈巧玉哼了一声,胜利者的姿态,“算没白养你。”
沈燕燕怒其不争瞪了沈琏一眼,“蠢死你得了!”
沈琏置若罔闻,他很知足的。
年初一,文叶烟催沈琏去打针。
沈琏不以为然,外面沈为民的下级来拜年,他不方便出去,继续在房间里赶作业,再过两天就可以领钱了。
“你就不怕死吗?”文叶烟很抓狂,好好的新年,他担心了一晚上,半夜还在看狂犬病相关,病发百分之百死亡让他心惊,尽管理论告诉他感染狂犬病的条件十分苛刻,但他仍不敢掉以一丝轻心。
“没那么容易死。”沈琏说,手指的伤轻得都快愈合了。
“你想喝水吗?”文叶烟问了句。
“不想。”
“你看!恐水症!”文叶烟大惊,天要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