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于她,岂料她早有客人。
“妈妈莫急。已经来了就不妨见见吧。”到嘴的鸭子怎么能够让它飞了,起码要见见方能安心,苏小竹抚开老鸨的手,大步走向内堂。
内室坐着一男两女。
那男子有张精致的温玉面孔,书生气十足,越看越像郑元畅的美化版……
“常静?”失态之下的苏小竹叫得货真价实的凄厉。他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闪闪烁烁不从不透露他下午行程就是跑到这里来了,原来那么轻易放她出府就是为了这个?
真是——告诉她也好有个伴嘛!害她刚才心里紧张个半死的,还哀悼了半天将大江东去的钱财。
常静原本满脸不悦,刚想叫人将这两名少年公子赶出去,乍听这熟悉又陌生的叫声,不禁心里一惊。仔细一看,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大……”你怎么到这种烟花之地来了?
“常兄!”苏小竹见他快要露馅,情急之下先用叫声打断他。然后笑开了一张美脸看愣在一边的老鸨。
“妈妈你就先请下去吧。我们的帐就麻烦你记在常公子的名下。是一路来的。”
老鸨惊讶的看了她们一眼,又见常公子没支声,便走了出去带上门。
“关门!”
看着小桃将门栓检查好了后,苏小竹才放心看向另外两位不认识的人。
常静是侧对着她坐的。
她的正面是一堵白壁无瑕的墙,墙上挂着一幅王维的《雪溪图》。只见那画笔力雄壮,山谷郁盘,云水飞动,意出尘外,气势深重,云峰石色,真是一幅绝迹天机。
一个粉衫美人便沉静的坐在画前,气质是高贵的,神情是典雅的,脸蛋是美丽脱俗的,如此巧夺天工的画作配上如此巧夺天工的美人,也不可不谓相得益彰。
但是因为她的前面摆了一个紫檀木的八仙桌,桌子放了古筝,而她的青葱玉手正放在古筝上,含着薄愠的双眼冷冷的盯着她们——肯定是她们的出现打断了她的演奏。
苏小竹着迷的盯着她,好有气质才情的美女,郁郁中有一分艳,挥不去的清愁,却又有惊鸿一瞥的浓丽,脱俗,美丽,好,不枉费她过来一趟。
小桃倒是瞧着觉得也没啥了不起的,论容貌,小姐可能还比她漂亮。论身家,她又怎可配与小姐相提并论。不知道小姐为何那般高兴。
也许是苏小竹一直笑咪咪的看着紫蓝不说话惹恼了他人,一道喝责飘了过来,“无礼!”
苏小竹这才把眼光转到旁边。
眼前却是一亮,唇红齿白,皮肤又光滑又水嫩,五官更是精致得像电脑合成的一样。如果不是稍嫌五官整体大了点,神色太臭了点,她肯定觉得这位比较美。
看向他的身上……
“为什么你能够带这个女扮男装的人过来玩,我就不行?”苏小竹满脸的不服气。
“小竹!”常静无奈的按着前额,“他不是女人。是男人。”陆兄虽然貌似女生,但是他的气势和身材又怎会让人联想到羸弱的女儿家呢!
苏小竹眯眼瞪着挡在她面前的——男人。
虽然的确不太像女人,也有喉结,但是……现代不是很多打扮长相偏中性的人吗?
面前的男子拿一双透光琉璃光泽的璀璨的眼眸看她。
心如疾鼓万马奔腾,苏小竹心头一蒙,粉嫩小手自动直袭向他的前胸。
趁人家呆愣之际左摸摸右按按。
“小竹。”惊叫一声,已被常静抱入怀中,常静惊呼一声自知越矩,又马上放开。
陆尘瞧着这粉嫩的娘娘腔小子先前是打扰他听琴品茶,后来又粗俗无礼的朝紫蓝姑娘身上直瞄,现在又毫不知耻的摸着自己的——总之,对这小子的印象是大打折扣。
虽然是不满,但是脸却红了起来。
好一个害羞的男人,小竹兴致勃勃的看向他。
常静的害羞是因为守失教,而这男子的害羞似乎是因为太过于纯真。
“义兄,这少年到底是谁?”陆尘眼光凌迟着站在常静身旁笑吟吟凝望他的少年,长得胭脂气十足的小白脸。怎的眼光那般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