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男人会吃醋,林殊文一向内敛安静的性子少有得多了几分调皮。
罗文过来和主子交待几件办完的事,准备离开了,忽然被等在拐角的少年唤住。
罗文一怔,笑着过去:“公子有何事吩咐?郁颜郁颜”
背过身准备进书房的严融之回头,瞥见少年站在漆柱后,一副与罗文交谈的架势,听不清说了什么,也没看见人,倒是罗文听完笑了笑,还点头。
直到罗文离开,林殊文从漆柱后探出脸望着没回书房的男人,眸子闪了闪,很快跑开。
严融之停在门外,眼眉微垂,似有所思。
工人们准备提前回家过年,管事召集他们,挨个分发肉和粮食,再发几匹布,月钱还多结了两个月的。
林殊文一早就去帮忙,像管事那样把东西交到工人手上,耐心问询,年龄小些的,还未成家的,面对面跟林殊文对个眼神,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公子,更没被人如此细声温和的对待过,脸猛然红了。
毛绒绒的围领圈着少年雪白带笑的小脸,光看一眼,就觉得这人浑身都是柔软舒服的,几个年轻的工人领了东西,磕磕绊绊道谢后赶忙跑了。
严融之看到了,等工人们都离开,才过去牵起林殊文,带他洗手,把人拉到椅子上坐好,面对面的问:“这两日,殊文是不是淘气了。”
林殊文故意使坏,被揭穿后支支吾吾,半晌才点头。
他神色疑惑:“那日我和莫布站在门外说话时,你分明……”
少年往自己的眉毛摸了摸,将眉心一挤,道:“分明是这般模样。”
“严融之,你就是吃醋了呀,可为何这两日看见我和别人说话,又不这样了。”
严融之无奈一笑:“就这么想看我吃醋?”
林殊文低头。
又好一会儿,道:“今后不这般了。”
小打小闹本该告一段落,哪想当日发生另一件事。
新年将至,有亲戚来投奔管事。
管事在村里有间自己的院子,钥匙带在身上,亲戚便被暂时安置在宅子,等管事来了将钥匙给他们再过去。
亲戚带着女儿,十四五岁的妙龄,在大宅里看什么都新鲜好奇,借着方便的时候在别处多看了看,一时迷路,走到主人家的院子外。
严融之正在墙边打理林殊文前些日子种下的花草,余光扫见石门外的女孩子,还未开口,少女先忐忑地问:“先生是这里的主人吗?”
严融之拿着浇水的木壶走近,男人高大的身躯和沉峻深邃的面容使得女孩下意识紧张面红。
严融之简单问询,女孩低头细声细语的应答。
林殊文从书房出来就看到了,他半刻反应不过来,怔怔的,接着抬手放身前,张开唇深深吸了气。
待女孩被人带路领着离开,严融之看见怔在书房门外的林殊文,把人揽入屋内,道:“外头风大,出来多穿件衣服。”
回到屋内坐着的林殊文低下脸,神色郁闷。
“殊文。”严融之摸了摸他的脸,话到嘴边,却被打断。
“严融之,我以后不那样做了。”
林殊文指的是前两日他故意跟人说话的事。
少年雪白的脸皱了一下:“方才我见你与那个女孩子说话时,对方有点害羞,心口顿时闷闷的,好像被石头压着堵住。”
林殊文抓住严融之的手指:“这就是吃醋的感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