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元颂马上要怒气冲冲杀去训练室时,休息室洗手间的门被从里面拉开了,江柏洲熟悉的声音顺着门缝凉凉飘出来:“他妈少给老子泼脏水,谁特么去看小鲜肉了!”
江柏洲甩着手上的水滴走出来,看到元颂厉色顿减,笑着过去拿手背碰了碰人家的下巴,看着像调戏,实则是逗人开心,小男友的脸色可有点不好看,好像还当真了。
这么一想,他瞬间心情大好。
正事谈完后,江柏洲领着小男友走了,一路上元颂欲言又止,含在嘴边的话硬是说不出来。
“怎么了?老看我。”江柏洲打着方向盘转弯,主动笑着接话,他再不开口,元颂都要憋坏了。
元颂想说的话很多,可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先说哪一句。
他想问,新来的练习生真的有跟他很像的人吗?
还有,俩人好多天不做什么,心里真的不想吗?
直到回家,元颂还是没有问出来。
他有疑惑,但内心深处还是相信江柏洲的。
晚上睡觉,江柏洲在床上玩手机等元颂洗澡,平时对方一会儿就出来了、,今天半个小时过去了,还一点动静也没有。
江柏洲不放心,喊着人的名字趿上拖鞋进浴室,结果一推门,惊艳得差点流鼻血。
妈呀,这是什么美男出浴图啊。
元颂背对着门口正对着镜子披睡袍,听见动静,不知是惊的还是什么,手下一松,白色浴袍沿着胴体滑落,春光乍现,引人注目,再被浴室里暧昧的灯光一照,江柏洲全身都绷紧了,不可言喻的热流沿着腹部向上烧,握着门把手的动作都感觉有点用不上力。
纵然俩人已是什么都做过的关系,但每次看还是忍不住着迷。
“你,洗好了吗?出来睡觉吧。”
江柏洲声音沙哑,一字一句像从嗓子里蹦出来的,一点都不怎么连贯。仔细听,呼吸都连不成一条线,胸腔微微浮动,灼灼目光像发觉猎物的豹子。
元颂不为所动,双目含情望着他,也不只是浴室里的热气蒸的,还是他心里故意在撩火,整个人白皙的皮肤开始泛红,每多看一眼,要想不扑上去都需要极强的意志克制。
江柏洲感觉手心都是热的,他走上前捡起地上的浴袍扔进旁边的衣篓里,又随手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件新的给元颂披上,干燥的大手不时会抚过对方润滑的皮肤,若有似无的香水味钻进鼻腔,熏得他的脑子渐渐不再清明。
“柏哥。”元颂的额头抵向他的胸口,呢喃低语,这句撒娇像一把剪刀彻底断了江柏洲残存的理智。
如果现在还不懂小男友的暗示,他就是傻子了。
这么明白的撩拨求欢,他无论如何也抵抗不住。
江柏洲抬手卡上元颂的脖子,强迫他重新抬头,然后猛然吻上对方柔软润湿的双唇,将全身亟待宣泄的欲望倾注于此,亲的又狠又凶,辗转深入,亲密的直接灵魂。
周遭宛如进入真空世界,除了彼此的喘息和唇舌的纠缠粘腻,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元颂双眼迷蒙,慢慢在沉醉的灯光里失去知觉,将身心尽付他人。
第58章小孩不乖
那天之后,江柏洲和元颂的关系恢复如常,跟以前一样,在所有人眼里他们都是一对惹人羡慕的恩爱情侣。
几乎所有人都在为元颂的痊愈感到开心,本该比谁都欣慰的江柏洲却一脸讳莫如深,因为他知道,这可能都是人为刻意营造的假象。
元颂跟之前一样粘人,天天“柏哥,柏哥”喊得亲昵,眼里映射的热烈依然像情动少年,他们会做任何情侣会做的事儿,一起规划有彼此的未来,甚至连婚礼都提上了日程。
江柏洲的本职是演员,他比谁都知道没有破绽的表演有多累人。元颂就像午夜前华丽亮相在人前的灰姑娘,一过十二点便会原形毕露,比任何时候都压抑落寞,不然身上的烟味怎么会渐渐用香水都掩盖不住。
“最近换香水了?”
以前元颂跟江柏洲用的是同款冷香,现在他换了某奢侈品经典款木香,味道暖暖的,尾调不仅不会随时间减淡,反而会愈发甜腻,不是他平时喜欢的风格。
元颂正在浴室洗脸,闻言拿毛巾擦脸的动作微微一滞,江柏洲就站在他身后,斜倚门框,语调闲闲的,好像就随口一问。
俩人的目光在镜子里相接,隔着一层数不清的迷蒙,少了一些锐气,饶是这样元颂的回答还是有些不自然:“嗯,不好闻吗?裴凝跟我说这是最近最能迷倒男朋友的暖香。”
每次他调笑撒娇,江柏洲很容易被带节奏,只顾看小男友的可爱,很少再跟他强硬说什么。
元颂擦干脸,回身上前抱住江柏洲的腰,像之前在浴室不小心滑落浴袍一样,指尖若有似无按压对方的侧腰,暖香扑进江柏洲的鼻腔,明明是容易让人觉得温暖的味道,此刻却觉得有点不好闻。
故技重施,又来这一套,江柏洲暗暗叹口气表示无奈。
“你最近不吃药也没事了吗?”
元颂每天吃什么药,他十分清楚,最近病情突然好转,元颂自然再不碰药,如此大家才相信他是真的好了。
薛院长最近没有在国外,远程诊断看他的状态,的确像是痊愈了。这离不开大家细致的照顾,给了他相对宽松的生活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