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酒吧内突然开始一阵骚动,我被这突来的混乱拉回思绪,是桃夏的呼喊声。我匆忙的跑过去,拨开人群,桃夏倒在地面上,面前男子对着她一阵拳打脚踢,嘴里不停念叨,“臭****,来都来了不就是图钱吗,还想立什么贞洁牌坊。”男人的话落周围看戏人的耳里,引得一阵窃笑。桃夏似乎无所谓的样子,嚷嚷:“大哥,就你长这蛤蟆样,谁见了不想立牌坊啊。”
大概是这个男人觉得,在这种地方被一个女人这样形容,周围围满了看客嬉笑的人有些丢脸,随吩咐身旁的小弟,“臭****,嘴巴这么不干净,给我打。”身后的小弟们一拥而上,哪里顾得上被他们打的其实是一个文弱女子,直接拳打脚踢而上。
那一瞬间,我看懵了眼前的情形,出于惯性,只是本能的冲到桃夏身边,嘶吼着嗓子,“别打了,别打了。”我用力想要推开那些人,但终究是无济于事,纷乱中,我也被混入围打之中,趴在桃夏身上,挡去了一些厮打。
“顾绵,你疯了,快闪开,他们不会手下留情的。”桃夏看着她身上的我,表情有些疼痛难忍的模样,努力想要把我推开。
“没事,我这人从小皮就厚,受的打。”我对着桃夏,笑着说,但身上的疼还是让我蹙眉难受。
“你怎么就不懂呢!”桃夏的话,我似乎当时并没有参透其意,只是后来,我恍然知道,诺大酒吧内,人人都是土财主,要是有人闹事,谁会来管你这个不知名的小丫头,酒吧内的保安人员更是避之不及,谁想祸及上身。
那天,我和桃夏,被打的红肿分明,脸蛋的青紫似乎像桃夏手里涂错了的腮红。
“住手。”宋辞来的时候,人群纷纷侧目,我有些意外,那个曾经被我坑过一千块的男子,如今居然站在我面前,嗬止了这一切。他嘴角轻喃,眉毛微调,“公馆内向来以和为贵,大家都是生意人,赵总何必这么拼命呢。”宋辞的话如同一道免死金牌,动手的男人瞬间停了手,满脸的堆笑,“是宋二爷啊,我也就是教训教训这不懂事的女人,没想到把您惊扰了,我这就离开,一切酒吧内损失由我赵文海负责。”眼前这个叫赵文海的男子,瞬间松了口,挟肩谄笑的样子。
赵文海离开后,宋辞眼神扫过我一眼,再没有多余一丝话语,转身离开,人群也因此渐渐散去,我跟桃夏搀扶着走出了七号公馆,那时候,我自然是不知道,当时,我眼前的宋辞,是何等有能耐,只手遮天的男子。我只知道,他很厉害,救过我和桃夏一命,还被我坑过一次。
离开公馆以后,已经是夜晚十一点多,我和桃夏齐双双坐在路边的人行道上,身上的伤还有些隐隐作痛。桃夏看着我,笑了,脚下的鞋子早已不知去向,“顾绵啊,真不好意思,让你看到我这么失败的样子,很难看是不是。”桃夏满脸无奈的模样,像心口堵满了心事。
“不是。”我摇头,冲着桃夏笑,眉眼舒展。
“是吗!”桃夏有些惊喜渴望的眼神看着我,像怀春的少女一样。
“嗯。”我坚定的点头。
这世间,谁没有失败难堪的时候,奈何,我们总不愿被别人看到罢了。
那一晚,路面的街灯有些昏黄,桃夏给我讲过一个杀人犯的故事,我有些睡意昏沉,街面上车辆形色匆匆。迷糊中我仿佛看到了那辆朱红色的跑车,在飞快的行驶中,路过我们时的减,车里男子眼神略过我们,最终驱车离开。
顾青找到我们的时候,已经是火急火燎,这大晚上的失踪总要让人意向连篇,他甚至有跑过警察厅去报警,但因为未过二十四小时警局不予受理。顾青看到我跟桃夏双双挂彩的时候,语气中有些生气和埋怨,“一晚上不回家,跑去哪了,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放心吧,顾青,我都这么大了,又不会被绑架。”我被顾青用手夹在左边,桃夏被夹在右边。或许是因为酒精的冲刺,伤口的作用,身边的桃夏早就已经睡得有些不省人事了。
顾青大概是因为看到即使受伤的我,但也没太大事,心有些安了,但话语中还是充满了担心,“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以后,不准你再跟她鬼混了。”顾青口中的她意指桃夏。但我凭着仅存的力气,甩开顾青的手反对,“不行,桃夏是我朋友。”因为我的甩手,顾青拖着桃夏的身体有些失重,差点摔在地上。
“你轻点,别把桃夏摔醒了。”我继续吩咐。
顾青看着我,有些无奈,最后,把我跟桃夏一起拖回了家。
第二天,我和桃夏双双躺在床上酣睡,脸上的淤青还没有消退,顾青早早的就出了门,临走前帮我们给店里请了假,大概到中午的样子,被桃夏的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桃夏,你怎么样了?昨天被打的那么重还疼不疼啊?擦药了没有啊?吃饭没有啊?”电话里传来一个男子急切的询问声。
“你谁啊?”桃夏声音懵懂的说。
“我是阿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