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上的教堂区被分割为三处战场,杨击杀大古,克里斯蒂娜击杀假面斗篷怪,安图拉则击杀了艾洛克,由于艾洛克疯狂地把尼伯伦人当做分裂蠕虫的养分,就连北面高地的防线也被彻底摧毁,可以说,通往教堂的道路已经畅通无阻。
兰博骑在巨鸦身上远离战场躲在教堂区的角落中,然而他竟然没注意到不知不觉间原本在一旁护卫的白煌早已不知所踪。
就连刚才激战中的众人也完全没注意到一道身影仿佛时刻被遗忘般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悄无声息地来到教堂门前。
那正是白煌,他此时陷入一种奇怪的恍惚状态,脑海深处像是有一道声音不断地呼唤着他,让他进入教堂内。
那是……自己的声音,自己为什么本能地想要进入教堂。
那里面……有什么东西能引起自己的共鸣?
白煌很想冷静下来仔细思考,但他就像喝醉酒了一般恍恍惚惚,陷入一种不清醒的状态。
如果不死者也会醉的话,那么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缓缓地推开一道大小刚刚好的缝隙,白煌蹒跚着进入教堂内,不大的教堂让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中间的祭坛和神秘人。
他意识到危险,想要停下脚步,但本能的呼唤依旧让他亦步亦趋地向前走去。
神秘人缓缓转过身来,像看一条小虫子一般注视着白煌可笑的朝着他走来,祭坛上碎片的反应没有增强,也就是说他并不是碎片的持有者,但能够来到这里,神秘人觉得自己应该嘉奖一下这条无知无畏的小虫子,要不就让他变成……
不对!这种感觉是……
“你是……”
神秘人忽然惊恐地看着白煌,像是现了什么,然而下一瞬间他整个人无声无息地被分解开来,如同被风吹落的尘埃,缓缓消散。
只留下一道杂乱残缺的精神波动:“……白……主……”
白煌来到神秘人化成飞灰的地方捡起一条样式普通的吊坠,一条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链子坠着一个两面都是空白的硬币,白煌将吊坠戴上才逐渐平复下那种共鸣的呼唤。
“刚才那个家伙怎么忽然就消失了?”
“这条吊坠难道跟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有关?”除此之外,白煌很难想到其他解释。
忽然教堂的大门被猛地打开,克里斯蒂娜几个如临大敌般冲进教堂,瞬间占据不同的位置,然后就一脸懵逼地看着白煌孤零零地站在祭坛前。
“小白?你怎么在这?”克里斯蒂娜这时才猛然惊觉刚才自己竟然一直都没感应到白煌的位置,就仿佛精神连接被屏蔽了一般,不对,精神连接一直存在,只是,只是自己没有察觉到,就好像是把它遗忘了一般。
“我?我刚才迷迷糊糊就到这里来了,进来就看到一个红袍怪人化成灰消失不见,你先找找看你那碎片还在不在这里。”
完全不用找,克里斯蒂娜一进来就感应到亡灵武装碎片之间的共鸣,只见祭坛上那颗水滴样的宝石散出强烈的光芒,瞬间投入克里斯蒂娜的身体中。
克里斯蒂娜刚想说些什么,但是一声响彻天地的尖啸却让众人为之色变。
几公里外的战场上,随着神秘人的死去,“溟”身上那些痛苦扭曲的面孔忽然齐齐出一声刺耳的尖啸。它那如同岩石的身体表面竟然裂开一道道缝隙,犹如甲壳般打开,从里面伸出更多的触手,瞬间将兰博本体压制住,但却仍旧无法挣脱开对方的束缚。
这让“溟”再次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只见无数黑雾缭绕间,它甲壳上的那些犹如藤壶的凸起中间猛地钻出一头头黑色扭曲的怪物,除了一张张痛苦哀嚎的人脸之外没有特定的形体,密密麻麻犹如蝗虫般冲向缇比斯海岸。
“快跑!”
因尖啸跑出教堂的众人见到如此恐怖的一幕吓得简直亡魂皆冒,一个跑的比一个快,迅找到躲在角落中的兰博和巨鸦,开始往通道的方向逃离。
通道距离缇比斯海岸并不远,如果是平时随意看看风景就到了,但是此时确是分秒必争,众人恨不得巨鸦多长两只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