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李思羽发出爽朗的嘲笑声,却厉眼瞪着他。
明威将军顿觉四周变得严寒,不敢打了个寒抖,疑惑地盯着眼前这人,问道 “你绝对不是李思羽!你是谁?”小心翼翼悄悄地走近自家父亲。
这不看还好,一看心中的怒火便被激起万丈 “你个狗杂种是谁!”他看见一根长铁棍顶着父亲的胸口,支撑着尸身,父亲双眼瞪得大大的,胸口位置被一个爪状物体贯穿,血流不止。
“大逆不道,掌嘴!”女子的话音刚落,明威将军的脸上便多了一个火辣辣的掌印,当场喷出一口鲜血“噗!”人也站不穏单膝跪了下去。
莫名其妙地被人扇了一巴掌吐了血还看不见出手之人,他意识到对方的功力在自己之上,慌张地到处张着。
女子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一脸得意,不慢不紧的走过去 “狗杂种,你一点都没有你老爹坐乱不惊的样子呀!”
女子邪魅一笑又走回台阶上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双手放到了脸颊上,慢慢脱下一张脸皮,露出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孔 “那朕就皇恩大赦给你看看!”
“陛…陛下!” 明威将军曾经跟随李勤出征,李勤那个霸气一直让他有所畏惧。
李勤一脸阴冷,满腔怒火,举手一掌便拍向裕亲王的尸体 “好你个李勋,竟敢造反,还辱骂朕的女儿是狗杂种!”
裕亲王的尸身刚好掉落在李勋的身侧,李勋看了一眼,发现父亲胸口那个伤处已成空洞,再放眼望去李勤身旁那支棍子,看见那个爪子形状的东西抓着的正好是裕亲王的心脏,由于刚才李勤拍出去的那一掌,裕亲王的心脏被活活扯了出来。
盯着那根还滴着血的棍子,李勋觉得自己彷佛被冰封了般,寒意透彻到全身的骨子里 “陛…陛下,臣…臣并没有夺位之意!是…是父王他…他……!”
李勤又步下台阶走到他身前,冷冽地说 “呵呵,你没起贪念他能强逼到你?把所犯的罪都推到死人身上,就恁你这种懦夫配做帝王?”抬脚一踢,李勋又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
胸口处巨大的疼痛使李勋那个混乱的脑子清醒了一些,心中萌生了一个想法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事已到此,何不尽力一奔!何况她还是个女人!”
他把口中的余血吐了出来,站在李勤面前,眼神清如泉,带着嘲讽的语调说 “我不配,难道你配?你个假扮男装的欺君罪人!你欺骗了先帝,也欺骗了世人!你这个骗子也能当皇帝,恁什么我就不能,我身为皇家长子嫡孙,立下不少战绩,当之无愧!”明明自己才是嫡系,却得屈居于此人之下,过普通世子的生活。
“哈哈哈哈……”李勤仰天大笑 “这世上男女皆为凡人,众生平等,历朝以来皆有女子当文武官。你是皇家人,朕也是皇爷爷的血亲并不是外戚;轮战功,你觉得…朕比你少?朕虽欺瞒了天下人,但朕用生命去还他们天下太平,丰衣足食,教会多处贫瘠之地如何造田种地、养牲口、善用家畜的皮毛制衣,发展当地经济。你别忘了,甚至连你和你父王能无忧无虑的生活也是朕给你们的!”
“本来还以为你儿女是开国以来首位女帝,谁知原来你才是第一位呀!女子当官,不足之处还有男官支持,现在还想为皇,简直可笑之极。你和苏小湃皆为女子,你怎能令她怀孕生子?难怪你坚持废除后宫,为保帝位,你竟然混乱皇室血统!”李勋一脸鄙视 “我必须公布天下,让天下人看到你这卑鄙小人的真面目!”
“呵呵,你觉得…朕会让你有这个机会吗?”李勤随即送他一个王之蔑视,心想这人的智商该充值了 “光是当年裕亲王私下超额招收部曲和暗中训练死士之事,就足以招至灭门!”
没错!裕亲王他们带的兵正是几年前知道李思羽快要登基时招买而集来的,更把当中的精勇之士训练成死士。然而死士为数不多,在李勋进攻宸王之时早已全部耗尽。李勋他们一直以为这两件事都隐藏得非常好,没想到李勤竟然早已得知并作出预防 “你一直都知道?”
真正的李思羽在李思朗的陪同下从殿门走进,略带嘲讽的嘴角上扬 “当真是废人讲废话!就你们这种智商,我们确实挺难不知道的。”
“你…你怎么没死?”李勋盯着她身旁的宸王李思朗看得目不转睛,惊讶地问着。
李思朗戏虐地回以一笑 “没错,你那一剑却实是插中了「宸王」,但那位「宸王」也是假的。要怪只能怪你太笨,被贪婪之心冲昏了头脑,急于取本王的性命,相处十数年,竟然认不出来。”
“哈哈哈哈哈……”李勋已知今天注定败阵,笑声中明显地透露出不甘心的情感 “你们这群骗子,九泉之下我们皇家人绝不放过你们!”
“知道得太多了,只有死路一条!”李勤居高临下环视一周,冷笑着说 “告诉你一件事,让你死得甘心。除了我,谁敢染指小湃,所以他们都是我的亲生儿女。”
李勋激动的情绪,再加上被李勤的话搞得思绪混启乱,精神已显得有点失常。
李勤也懒得理他了,安坐着喝茶,苏小湃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生气地瞪着李勋,心想着 “竟然说他们不是勤儿亲生的!那意思就是说我红杏出墙呢!”
苏小湃越想越气,手上的茶盏重重地与玉案来个亲密接触,发出一声清翠的响亮声,李勤也惊了一下,挑起右眉好奇地望了她一眼。
忽然,多名身穿白银衣饰戴着面具只露出左边脸的人从殿梁上跃下,把李勋和他的士兵们围了起来。李勋再次傻了眼,殿内什么时藏了这此多人自己丝毫未觉,可见这些人的功力都不比自己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