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被吻得透不过气,捶打着小天的胳膊,可她哪里拧得过丈夫,小天一步步紧逼,直接把她摁在床上。她刚倒下,小床里的小主子咿呀了一声,两个人顿时僵住一动不动,紧张地看着小主子。
欢欢只是呜咪了几下,继续呼呼大睡。
两人都松口气,清歌刚转过头,顾小天又吻了上来,她奋力挣扎,可老公却在耳边说:“你叫吧,把女儿叫醒,我可不管……”
“你混蛋,流氓。”清歌低声骂道,“滚开听见没有,你再碰我一下试试?”
可小天太了解她,耐心哄了半天,清歌到底是从了。足足两年不赴云雨,彼此在梦里都思念着对方,好不容易在一起,又有小主子在边上当“警察”,欲望、怨恨、思念、辛苦以及提心吊胆的刺激,两个人都疯了。
清歌推开小天滚到床边时,已经精疲力竭满身大汗,小天却抓过毯子盖在她身上,体贴地说:“空调开着,小心感冒。”
清歌回头看他,翻身抖开毯子,把两个衣不蔽体的人都盖上了。
她伏在小天胸前,闻见他身上的气息,听见他胸膛里的心跳,这两年朝思暮想的一切变成现实,她怎么反而迷茫了胆怯了。眼泪没出息地落下来,越落越伤心,身体也跟着抽搐了。
小天伸手抱住了她,轻声说:“老婆,对不起。”
清歌哭了好一阵,终于平静了。
小天蹭过脑袋,在她脸上吻了吻:“清歌,给我个机会,让我照顾你和欢欢,我从没有做过丈夫和爸爸该做的事,你不能就这么剥夺我的权利。如果我在你身边,还是不能让你满意,还是做不了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你再把我赶走,好不好?“
清歌呜咽了一声,哽咽道:“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你爸妈那儿怎么交代,工作还是念书,你要继续问你爸妈伸手要钱吗?”
小天说:“我本来以为要把奖学金退还给学校,但学校没有为难我,所以这些年我爸妈给我的钱我基本没动,我知道用他们的钱你肯定会不开心,但我找到工作前,总不能让你和孩子喝西北风,我会尽快去找工作,我不会再问我爸妈要钱。我刚回来,也没有什么工作经验,方向虽然明白,可也不知道能找什么样的工作,如果我赚得没你多,你别嫌我。”
“嫌你干什么,可你爸妈这关怎么过,他们本来就不喜欢我。”清歌冷静下来,转身去拿纸巾擤鼻涕,喘了口气,“我不想你和你父母决裂,他们本来就什么都没做错,都是我们在气他们。”
“没事的,大不了他们不要我,可我不会不要他们。”顾小天嬉皮笑脸地笑着,他知道清歌嘴硬心软。
“谁跟你开玩笑,我说真的。”清歌气得在他胳膊上打了一巴掌。
不料声音太大,惊动了欢欢,小主子在梦里发出不耐烦的哼哼声,好在没醒。
清歌很不爽,不再打顾小天,改用拧的,小天疼得窜起来,一把把她摁在床上,威胁着:“想再来一次?”
清歌连连摇头,泪花又沁出来,软软地说:“抱抱我,老公,我太想你了。”
小天把她搂进怀里,两人好好地躺着,他抚摸着清歌的肌肤,温和地说:“我爸妈那里,还能怎么着,把我们吃了吗?”
清歌道:“你好好和爸妈说,是你对不起爸妈,是我们对不起他们。”
“我知道。”顾小天说着,轻声问,“那该还我问你了。”
“什么?”
“那个初恋情人是怎么回事?”
清歌心一虚,翻身想逃,被小天捉回来箍在怀里:“晚上要是没碰见我,你带着一瓶酒要去哪里?你之前说他喜欢你,也疼欢欢,是打算取代我?”
“我没有……”清歌气场彻底弱了,“他是帮过很多次忙,可我真的没那种心思,我连家都没让他知道在哪里,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小天笑眯眯地,却又故意说,“你知道在美国,多少小姑娘来搭讪,我连正眼都没瞧过,你了不得了啊。”
清歌看着他:“那你想怎么样,要不还是离婚?”
顾小天气得牙痒痒,在她耳边说:“再敢说离婚,我就不客气了。”
清歌嫌弃不已:“一分钱都没挣过的人,狂什么狂,你还想不想我养你了?”
周六,虽然漂泊大雨,清歌和一然的心情却是阳光灿烂。可欣没空,于是只他们两家一起吃了饭,四个人上一次这么坐着,是顾小天要去美国前给他践行,现在人回来了,虽然诸多坎坷且前途未卜,可好歹是团聚了。当然,还多了欢欢。
饭吃到一半,清歌和一然抱着欢欢去母婴室换尿片,一然贼兮兮地问:“昨晚怎么样,有没有动静太大吵醒欢欢?”
清歌瞪她一眼:“别下流。”
“切……”一然不服气,但笑眯眯地小声说,“托你的福,我也把蒋诚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