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的苦,白雪才尝到了三分,夸大其词的说自己已尝了十分。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不识愁滋味强说愁煞人。
没有一个人青春不迷茫不张狂,白雪的张狂就是对马吉死命式的依赖,这种父亲般依赖渐变为偶像式的崇拜。
马吉不知道如何化解白雪内心的混乱,只能积极应对,用时间的流逝慢慢淡化,可能就是用时间来作答吧,这种事情除了时间还有好地解决方法吗?
白雪的内心深处混乱迷茫,也只能等时间,在时间的长河里成长,感化,进步,经历,最后沉淀。
没有人能轻而易举的成长,但时间是唯一的判官。人教育人,说破嘴皮未必能达到教育的目的,但事教人,一次经历或许终身受益。所以在成长中经历事比说教要更深刻,要更刻骨铭心。
八月十五号,学生陆陆续续到校报到。
又是一年学生入学季,要进行一次基础项目的身体健康检查,体检项目有固定的规定,其中女生的血检和妇检是必要。
八月十六号早晨,由班主带队到规定的医院做体检,白雪在验血时,突然昏厥,班主任紧急通知了马吉。
当时马吉正在教育局开校长培训会,接到电话后,立马给局里请示后来到医院。
进了七号病房的四号床,白雪就躺在那里,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就连睁开眼看一下马吉的力气也没有,昏迷不醒的状态,让马吉心急如焚,去医院服务室问医生,有个四十多岁左右的女医生,白了马吉一眼,有点质疑和质问的对马吉说“你是阳春白雪的什么人?”
马吉如实回答“老师,是她的老师,也是非血缘关系上的父亲。”
女医生又一次白了一眼,说道:“这个化验单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马吉摸着脑袋,怯怯的回答“不太明白,请问得什么疾病了吗?”
女医生有点责怪的说:“这女娃娃贫血非常严重,有可能导致其他并发症。如失语或是耳聋。”马吉听到这话,简直五雷轰顶。
女医生又一次在马吉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马吉心里一颤,立马把这事推测给巴仁,误认为是懵懂少年干出来了无理取闹之事。
于是不假思索的骂道:“臭小子,看我回去如何收拾你!”接着马吉紧张的低声说道:“医生,这,这,这会毁了她的。”
女医生低语说:“女孩呢?作为家长,你看要不要告诉她?”
马吉不等医生说完就紧急的压低音量说:“不可以,会要了这孩子的命的,不能说。”
马吉思考了半天,痛苦的说到:“医生,今天先把院住下,明天我会给你决定。”
马吉出了医务室,急慌慌地来到七号病房的四号病床,看着紧闭双眼的白雪,爱惜的拂去她额前的发丝安慰白雪说:“没事的,可能就是太累了,身体有点虚,住院休息一下就好了,别害怕。”
白雪迷迷糊糊的伸手,抱住了马吉,微弱的发声道:“我要死了嘛!是不是要死啦,难受啊!”。
马吉安慰白雪道:“雪儿,别胡思乱想,就是急性阑尾炎,手术做完就好了。”
马吉的安慰刺骨又扎心。心痛和纠结搅在一起。
马吉眉间深深地团起又放下,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