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闲来无事的景一鸣又在隔室内和祁胖子吹牛打屁,却见唐彧卿匆匆赶来。
“见过祁兄。”
唐彧卿当先朝祁胖子行了个礼。
“唐公子啊,刚好一起坐下聊聊。”
祁胖子和唐彧卿很是熟悉,倒没那么多客套。
唐彧卿并未落座,只是说道:
“在下俗务缠身,只能下次再陪祁兄了。”
景一鸣听他说话,知道是找自己有事,便起身说道:
“唐兄可是有什么事?”
唐彧卿表情有些古怪。
“嗯,来了个挑战坐馆棋师的,所以还要劳烦景兄了。”
景一鸣见他表情古怪,且一般这种事情都是由伙计通知自己,今天难得由唐彧卿亲自前来,不免好奇来人的身份。
“不知是何人,能劳烦唐兄的大驾?”
“人倒没有什么特殊,只是脾气有些古怪,所以还要请景兄多担待一些。”
唐彧卿含糊不清的说道。
“食君之禄,自当为君分忧,唐兄不必担心。”
景一鸣拿着弈馆的月钱,这些都是分内的事情。
来人被安排在了雅阁。
一般到弈馆娱乐的客人普遍比较喜欢热闹,钱多如祁胖子和玉哥儿也都喜欢在内室娱乐。
只有那些确实醉心于弈棋的客人才会选择雅阁,而且一般这样的人棋艺水平都不低。
雅阁布置的都很简单。
基本只有坐榻、棋桌、香炉、字画等一些必需品,虽然简单却也显得异常典雅,似乎读书人就喜欢这种格调。
只是今天雅阁内的客人却与雅阁有些格格不入。
只见来人是个花白头发的老人,皮肤黝黑、骨架粗大,身上的长袍也皱皱巴巴的,看着倒更像是种地的农民。
来人见景一鸣坐到自己面前,顿时一瞪眼。
“唐彧卿这小子也忒糊弄人,竟然连棋师都不安排一个。小子,你不是老夫对手,让唐彧卿再换个人来。”
景一鸣知道他是见自己穿的不是棋师服,所以心存轻视。
不过他也见惯了以貌取人的人,闻言倒未生气。
“老人家还未与在下对弈过,怎知在下棋艺不行呢?”
邋遢老人见景一鸣似乎很有底气,倒没有再提换人的事情。
“也罢,今天老夫心情好,就陪你弈上一局。只是如果你要是输了,我可还是要换人的。”
“老先生可要押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