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后,景一鸣并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谁知第二天两人又来到了铺子。
见到景一鸣后,那姑娘也不多话,挽起袖子便搬起砖来。
景一鸣见状不禁皱了皱眉头,阻止了姑娘的行为。
“姑娘,你可知道,在我这里搬砖只是为了找个差事,而不是搬砖赚钱?”
那姑娘显然并不知道还有这一遭,登时便羞红了脸,说道:
“对不起掌柜的,奴家并不知道,奴家这便走。”
景一鸣见她可怜,心肠不免又软了下来。
“姑娘若是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在下兴许能帮上忙。”
那姑娘思索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唤出虎子便要离开。
“姑娘,且慢。”
景一鸣从怀中掏出把铜板,也没细数便一股脑塞给了那姑娘。
那姑娘本想拒绝,可是犹豫片刻之后,还是接下了铜板。
“掌柜的恩德,奴家没齿难忘。”
说完,便带着虎子离开了铺子。
景一鸣正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忽然旁边传来一个声音。
“啧啧啧,还真是个苦命的女娃。”
景一鸣循声望去,见是一个须发灰白的老人。
这老人的穿搭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只见他身着一身洗的发了白的蓝色长袍,手里却拿着相师用的布幌。
更古怪的是,别的相师的布幌上写的无非是“麻衣神相”之类的字,可是这老人的布幌上却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景一鸣不禁好奇,仔细看去,只见上边写着“测字解卦”、“妙手回春”、“代写家书”之类的。
景一鸣看了,不觉一笑。
“老人家的营生范围还挺广啊。”
老人很是自傲,捋了捋胡须说道:
“老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医卜星象无一不通,这上边所书尚不及老夫之万一。”
景一鸣自然是不信他的话,这帮江湖术士最厉害的就是那张嘴。
老人看出他心中所想,不免有些生气,说道:
“就比如方才那位姑娘,田宅宫窄、耳小而薄,无一不是福薄命苦的面相。”
景一鸣无语的说道:
“看那姑娘的穿着和行事,也知道她是苦命之人,还需要老人家卜算吗?”
说完,不再理会他,转身走进了铺子。
谁知那老人也随着他进了铺子,嘴里还不依不饶的说道:
“你若不信,咱们便打个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