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鸣哪还顾得上这些,径自在众人的目光中走进了城。
此处正是苏江城,因临近皇城,所以显得异常繁华。
虽比不上皇城,却要比临东城强上不少。
景一鸣看着街上人流如织,一时不知该往哪边走,于是便拦下了个过路的行人,打听到附近的医馆。
顺着路人的指引走了没多远,景一鸣便在一处名为“回春堂”的铺子前停下了脚步。
景一鸣朝“回春堂”看去,只见铺门两侧写着“但愿世间人无病,何惜架上药生尘”。
铺子里边则是个柜台,及柜台后边一排棕红色药柜。
景一鸣走进铺子,有个闲着的伙计朝他说道:
“客官是要抓药还是寻医?”
“寻医。”
景一鸣已经许久未沾水米,嗓子早已干的冒烟,嘶哑的嗓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伙计带他来到后堂,此时后堂并无顾客,只有一名郎中在观看医书。
郎中听到动静,抬头望来,待见到两人模样,着实吓了一跳,放下医书便给谭筱荷诊断起来。
“她怎么样?”
景一鸣见郎中诊脉完毕,慌忙问道。
郎中随手撤出一张草纸,边书写边说道:
“这位姑娘寒气侵体,急火攻心,现在只是一时昏迷了过去。你把方子上的药让她服了,不日便能醒转过来。再以这张方子上的药将养几日,应该便无大碍。”
景一鸣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谁知郎中继续说道:
“只是这位姑娘正是月事之期,在冷水里泡的久了,只怕。。。。。。”。
景一鸣见他欲言又止,慌忙问道:
“只怕什么?”
郎中叹了口气,说道:
“只怕日后难有子嗣。”
景一鸣听闻此言,反倒松了一口气。
在他的观念里,对有无子嗣并没这个时代的人那么看重。
“没有便没有罢,只要人没事就好。”
说完,便拜别了郎中,独留郎中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背影。
等到付钱的时候,景一鸣这才想起日常银钱都是谭筱荷在保管。
等到他手忙脚乱的将谭筱荷的钱袋掏出来的时候,银票已便成了一坨浆糊。
只有几枚银币不怕水泡,还是完好无损的模样。
景一鸣顿时有些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