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任何感情都淡然到漫不经心,其实是怕伤害。他内心比任何人都敏感也不一定。他大方,不介意别人的看法,他记仇,惹到他的人他会一直记着,等到有机会时回敬十二分。他任性,只要是他想或不想做的事,任何人都不能拦。他会受伤,在别人都不忍心,小心翼翼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时,他自己倒先忘了,让你的安慰都不知道往哪里入。他看起来对谁都无情,但其实对谁都真心,在漫不经心中传达着他的各种想法,告诉你一些你不懂的事理。他想让人爱他疼他,可一旦你真的去爱时,他就会转过身子,装做没看见。
就是这样一矛盾的人,牵动了他的心。
他白慕之自诩心比天高,根本没有入了眼的人,初见秦恕时也只是觉得这人有意思,可离他近一分,便想近两分,近两分,便想近三分……直至不离开。一颗孤傲的孔雀心,就此沦陷。
依他对秦恕的了解,他绝对不愿意他把他交给司徒傲。他认为司徒傲是他的耻辱,下一回的对决必是他血洗耻辱的时候,而不是再一次处于弱势,任人宰割。
司徒傲并不一定要宰割他,可秦恕有他的小骄傲,估计他会说,我就是死,也不要那个该死的司徒傲帮忙。
怎么办?他想秦恕快乐,他想以后的日子里把他放手心里疼着,但也想要他活着……
现在秦恕不知道在吃什么样的苦,听说挨了鞭子,还浸了水……上一次他断腿时他没在身边,这一次,无论如何,他也想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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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们云家的待客之道也不错,最起码没饿着我们不是吗?”下人喂他们吃完了饭,又关上门出去后,秦恕笑嘻嘻的跟云承浩说。
“也不知道爹爹气消了没,不放水了,什么时候会放我们出去。”
“得了吧!”秦恕听了这话小小激动了下,手上的铁链哗啦啦地响,身子也跟着往后靠了靠。这不靠还好,一靠,冰凉的触感让他皱了眉,背上火辣辣的鞭伤这会儿估计早就红肿了起来,摩擦着衣料,针扎似的疼,他的心抽了两下。
他保持着姿势不动,半晌,轻哼一声,那疼劲才过去,“你是你爹的亲儿子,我可不是。想来我没被直接打死,还是因为你那个可怜的妹妹吧。”
“笑笑?”云承浩有些困惑,他没明白。
秦恕白了他一眼,“要说你这脑子,就是一条筋了点,还得好好历练啊。你爹为什么改变主意不打死我了?不就是因为你哥在他耳边上说了一句话?你哥又说了什么能让那么恨我的你爹改变主意?还不是跟他心尖上的人或事有关?又跟我秦恕有关的,当然就是云笑笑。”
停了一下,他又说,“当时年少轻狂,做了些事,或许不好,但我并不后悔。你妹妹会到这份上,还是跟你们一家子对她的娇惯有关。你们就只顾疼她,根本就没教她对人生对事物正确的看法。知道什么对自己重要,就要守着不放。知道有些东西不该得,便应该放开。做错了事,就要勇敢承认自己的错,并且把它做为一个参照,让自己以后不再犯。你看你们都把一个好好的姑娘整成什么样了,都癔症了。”
“和着还是我们的不是了?”云承浩有些不满。这些话的确有几分道理,但他秦恕也不能推脱责任!
“呃……说多了。我是想跟你说,估计是你爹怕那丫头闹,先不让我死,等利用我跟那丫头达成一个什么他希望的协议后,再把我杀了……唉,左右我这一条命,得交待在你们这儿。看吧,不出一天,我就得死了。也不对,还有你嘛……”
看到秦恕上上下下打量研究他的眼神,云承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瞪着眼睛说:“你那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告诉你这里可没地儿跑啊。”
秦恕的眼神看着让人发怵,云承浩咽了咽口水,“我告诉你好了,这水牢的门,是只有从外面才能打开的,在里面根本没设机关,除了你拿炸药炸开,不然是肯定开不了的。”
秦恕的眼睛又看向头顶,云承浩又说:“那个你也别想。那里虽然没这道门严密,但这里的四壁滑不溜手,有再好的壁虎游都爬不上去。再说了,套我们手的铁链是千年寒铁所制,刀剑不伤的。”
“救命啊出人命啦——”秦恕冲着上头大声喊。
“你也别费那工夫。”云承浩翻了个白眼,“上头那个洞就是为了方便查看底下的人,你喊半天也没用,人家一看,就知道你说真的假的了。”
“哦?这样么?”秦恕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突然十分阴险百分奸诈的笑了,“如果他们看得见的话,有个方法就很好用了……”
“啊?”云承浩还没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呢,就瞪大了眼睛看着秦恕的手越来越小越来越细,慢慢的,滑出了那千年寒铁做的铁链……“缩、缩骨功!”
“是啊……”秦恕冲着他眨了眨眼睛,“小云云会不会啊?”
“不会。”云承浩瞪着眼睛直觉的回答,“可是既然你会,为什么还要遭那份罪?”
当然是那时他体力不济功力又不保证跑不了。现在虽然背上还疼,但刚又吃了东西,又运了一圈功,基本上有力气逃跑了嘛,他才不要等着再被水淹。“那个并不重要,小云云,你现在不要想别的哦,本公子要好好的陪陪你……斯文俊逸如本公子,对美人儿一向温柔,但如果你不听话不合作的话,我就不保证动作会不会粗鲁了……”
“你、你要做什么?”云承浩眼睛瞪大,看着秦恕桃花眼含情,春波脉脉的向他走来,还没明白过来呢,那人就走到身前,吻住他的唇。
他闭上眼睛,完了完了,亏得还因那番淤泥的理论颇为倾倒,重新审视这个人,甚至觉得以后和爹爹好好说说,放了他,谁知一转眼,他又变成了这样的下流采花贼……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
这秦恕的功夫真是了得,亲得他飘然也就算了,居然手下到处乱摸,摸得他……有了反应……
“怎么样啊,舒不舒服?”借着云承浩双手被吊在头顶上不能反抗,秦恕下手的更是肆无忌惮,一手从他结实的小腹滑上来,揉弄着他胸前的红樱,一手捏了几把臀后,绕到前边放到那已然挺立的分身上,缓缓的,若有若无的抚弄。
接着在他耳边吹气,极尽诱惑地说,“想不想和我做?嗯?”
“嗯……”云承浩小声的呻吟,像是在答应秦恕的话,又像是情欲的呻吟,眉头微皱的样子真真让人心疼。
秦恕坏心一笑,再次吻上他的唇。舌尖顺着下巴,颈子,锁骨一路游走,引来云承浩身子一阵阵的轻颤。当秦恕的舌勾住那小巧乳尖的时候,他的手也跟着微微用力一握……
“啊——”云承浩再也受不住身子的刺激,大声的叫了起来。
秦恕要的就是这一叫。他方才不自己喊,就是等着云承浩再喊。果然,头顶上突然出现一道光线,那是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