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今天晚上您到我们那儿去,明天我们回访您。您也知道,我们看管的人是狂热的保皇党,如果在他们当中有什么事叫您感到不安,请别计较,不管怎样,我们总会愉快地玩一夜。”
“太妙了!今天晚上在你们那儿,明天在斯图亚特那儿,后天在我那儿。”
“以后其他的日子在伦敦。见鬼!”达尔大尼央说,“您看,到处都能过上快活的生活。”
“是呀,只要碰到一些法国人,碰到像您这样的法国人就行,”格罗洛说。
“还有像杜·瓦隆先生这样的法国人.您会看到他是一个多么有趣的人!一个狂热的投石党人,一个几乎在过道里杀死马萨林的人。别人使用他,是因为他们害怕他。”
“对,”格罗洛说,“他和蔼可亲,虽然我还不认识他,我觉得他完全中我的意。”
“等到您认识了他,那就更是另一回事了。好啦,他在那边叫我了。对不起.我和他相处得十分亲密,所以他一刻也不能没有我。您能允许我离开吗?”
“当然可以!”
“今晚再见。”
“在您那儿?”
“在我那儿。”
两个人相互行了礼,达尔大尼央回到他的同伴们身边。
“真见鬼,您对这条叭喇狗能有什么话好说的,”波尔朵斯说。
我亲爱的朋友,别这样称呼格罗洛先生,他是我的一位知心朋友。”
“您的一位朋友,”波尔朵斯说,“这个残杀庄稼人的刽子手。”
“嘘!我亲爱的波尔朵斯。是呀,格罗洛先生是有点容易发火,这是事实,可是实际上我发现他有两个了不起的优点:愚蠢和傲慢。”
波尔朵斯十分惊讶,把眼睛睁得老大,阿多斯和阿拉密斯露着微笑互相对望。他们俩了解达尔大尼央,知道他做任何事都有他的目的。
“不过,”达尔大尼央继续说道,“您将亲自来评价他。”
“这是什么意思?”
“今天晚上,我要把他介绍给您认识,他来和我们一起打牌。”
“啊!啊!”波尔朵斯听见这句话,眼睛都发亮了,说,“他很有钱吧?”
“他是伦敦一个大富商的儿子。”
“他会玩德国纸牌玩法?”
“他最喜欢玩了。”
“巴塞特485呢?”
“他爱得发疯。”
“比利比486呢?”
“他精通得很。”
“好呀,”波尔朵斯说,“我们会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它很愉快,同时它还会带来另一个更愉快的夜晚。”
“怎么回事?”
“是呀,今天晚上我们陪他打牌,明天晚上,他陪我们打牌。”
“在哪儿?”
“我会告诉您的。现在我们忙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要恰如其分地接受格罗洛先生给予我们的光荣。今天晚上我们在德比过夜,叫末司革东去打前站,如果在城里找得到一瓶葡萄酒的话,他就买下来。让他准备一顿简单的夜宵,想必也不会有太大困难,不过这顿夜宵你们可不能一起吃,阿多斯,因为您在发高烧,您呢,阿拉密斯,因为您是马耳他会骑士,我们这些粗野的军人的谈话叫您讨厌,您听了会羞得脸发红。你们听明白我巴的意思了吗?”
“听是听到了,”波尔朵斯说,“可是,要说我听懂您的话,那我真是白天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