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楚凡都和柳文慧在一起,就住在新世纪小区里,那叫一个如胶似漆。早晨,楚凡开车把柳文慧送到学校,中午去学校,陪她和阿九一起吃饭,晚上,吃了饭之后,把阿九送回家,再带着柳文慧回新世纪小区住。
对此,阿九颇多怨言,可在这件事上,楚凡却没惯着她,虽然俩人已经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但阿九毕竟还不足十八岁,沉迷于这种事情上,会影响她的身体发育,也会影响她的学习。
而柳文慧已经是成年人了,而且,她的自制能力也比较强,即便是在家,她每天也会抽空看会儿书,或者陪在楚凡身边看一会儿电视,而不是只想着睡觉。
周末,一早吃晚饭,楚凡就开车带着柳文慧,回到她家老宅。可能是柳文慧提前打了电话的缘故,楼道不但仔细打扫过,还用拖布擦了一遍,扶手上的灰尘也都擦净了,干净了不少,也少了许多异味。
两人刚来到家门口,房门就开了,柳文竹出现在门口,连忙热情的闪开身子:“楚总,您来了,快请进。”
楚凡也没客气,抬脚走了进来。记得上次来柳家,已经是半夜了,他和阿九送柳文慧回家,那时候,柳家乱糟糟的,还有股挥之不去的药味。但今天,柳家显然更是精心收拾了一番,还开了窗户通风,屋内的空气很清新,客厅也收拾得干净整洁,地板擦拭得纤尘不染。
随着楚凡的到来,南侧的卧室门打开,一个瘦弱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她穿一件廉价的半截袖衬衫,下身穿一条黑色脚蹬裤。虽然不是很得体,但穿着很干净,头发也梳理得一丝不苟,只是鼻梁上架着一只瓶底厚的眼镜,楚凡看着都觉得眼晕。
“你就是楚总吧?”柳母仔细打量楚凡两眼,连忙道,“文慧这孩子,给你添麻烦了,您快请坐……文慧,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楚总倒杯水。”
“伯母,您不用这么客气。”楚凡笑道,“文慧和我妹妹关系非常好,她就和我妹妹一样。这次来呢,一是来看看伯父伯母,二是来帮你们搬家的。”
“搬家?”柳母有些发懵,住得好好的,往哪儿搬呐?
柳文慧端着一杯水走过来,把水递给楚凡,解释道:“苏姐姐之前在新世纪小区买了套房子,一直也没住过。前段日子,苏姐姐把房子收拾出来,重新装修了一下,送给我了。”
“什么?”柳母被吓一跳,连忙道,“这可不行,这太贵重了,我们可不能要。”
“伯母,房子都给你们准备好了,你们要是不去住,我们这心思可就白费了。”楚凡笑道,“如果您实在觉得不好意思,就当是我送给文竹的,她现在可是我们川渝集团的高层干部,送她一套房子,以示奖励,这总行了吧?”
“这……”
柳母还是觉得不妥,正要拒绝,柳文竹突然开口打断:“妈,既然是楚总和苏总的一片心意,我们再拒绝反而不好了。收着吧,以后我多卖力工作,多给公司赚钱,来回报两位老总就行了。”
楚凡笑道:“伯母,您就别推辞了,这房子您要是不手下,我怕哪天文竹被别的公司挖走了,要真是那样的话,我公司的损失可就大了。”
柳母一瞪眼:“她敢,楚总和苏总多好的领导啊,之前要不是您给拿了十万块钱,她爸爸恐怕……这么好的领导不跟着,还想跟着谁干?楚总您放心,文竹要是不好好工作,我第一个饶不了她。”
“妈,我可是你亲闺女呀。”柳文竹委屈的说道。
柳母大声道:“就因为你是我亲闺女,你更要严格的要求自己。做人不能忘本,人家对咱们好,咱们就应该十倍、百倍的回报人家,明白吗?”
“知道了。”
柳文竹转过头,有些兴奋的问道:“楚总您先坐着,我去收拾收拾东西,一会儿咱们就走。”
“就带一些平时穿的衣服就行,别的什么都不缺。”楚凡招呼一声,回头对柳母说道,“伯母,您不用管我,去收拾衣服吧,我去看看伯父。”
“爸爸在这屋呢。”柳文慧连忙带着楚凡走向南侧的主卧室。
说是主卧室,其实只有六平米多点,一张床就占据了大半空间,屋内也没什么家具,只有一个简易衣架,床底还放了两口木头箱子。
床头的木柜上,放着一盒盒西药,还有一大杯水,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相框,上面是一对小夫妻,面前站着一高一矮两个小女孩。
相片上的颜色几乎都褪尽了,但楚凡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柳文慧一家四口。难怪这丫头长得那么水灵,她母亲年轻时也很漂亮,她父亲也很帅气,有这么强大的遗传基因,长得能不好看吗?
只可惜,工厂倒闭,一家人失去了经济来源,柳父又被车撞伤。如果不是柳文竹找了份好工作,一家人的生活还指不定什么样呢。
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枯槁的中年男子,身上盖着薄被,一双手臂露在外面。虽然身上还穿着白衬衫,可楚凡能清楚看到他枯瘦的手掌,手腕上几乎都没有肉了,只剩一层皮包着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