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水人将女人揉进怀里。“没有,我没去过。”
女人长吁了声。“没有啊……我去过哟。”
男人扼腕的啧了声。“你居然去过了。”
女人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那里要在台北冬季的时候去,温暖宜人,晚上披着薄纱,走在石砖地上吹风,可以忘却一切。”
方水人可还没忘记昨天傍晚东方研亲热的动作,她就特地来提另一个男人了啊!
“噢,是夜风让你忘了一切,还是有个巧克力情人,让你忘记一切啊?”方水人的声音酸得能滴出柠檬汁。
安琪无奈一笑。
谁说女人善妒的?请他来比较眼前这男人的妒意之浓,再下评论,说句公道话吧!
这种醋都要吃!可是女人的胸口却流过一股热暖。
“嘿,人都有过去,这一点我们有共识的。”安琪轻声道。
过去?还是未来?
“那你的堂哥怎么说?”方水人问得理所当然。
安琪不满地皱着眉。“他是我堂哥耶!”
堂哥,呵!她姓安,他姓东方,好一个连姓氏字数都不同的堂哥啊!
方水人咽下到嘴边的话。
他只要说了,就会自曝身分。
“我不要看见你和我以外的男人亲热。”方水人拐了个弯说道。
安琪若有所想,在男人胸口画圆圈。
“我不会,除了你,我不会和任何男人有关联。”
男人再妒恨,在女人甜柔的誓言下,都要软化,他抱紧了怀里的女人,她长长的发也缠紧了他的手指。
“你真是又可恨又可爱,我该拿你怎么办?”
紧得呼吸困难,安琪却安心。
他会受伤,就代表他的心不如他所想的超凡冷酷。
“与其说我可爱……与其说我可爱……”安琪轻轻挣扎,拾起了头,“水人,我爱你,你呢?”
明白她的心意和清楚听到证词天差地别,方水人内心潮涌,无法抵抗她如海啸威力横扫的言语。
兵败如山倒,就是现下的写照,他可以无视心意否认情生意动,但他无法拒绝她。
他低下头。“安琪,我也爱你。”男人的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温柔,和几乎听不见的亏欠,“无论发生了什么,这都千真万确,绝对不是虚假的。”
感动之情盈满,女人发出猫咪般满足的呜咽。
“啊啊……留下来,水人,不要离开我……”
男人吻着女人纤细的颈子,沿着血管,像是想将誓言灌入她的身体一般,不停地呢喃着。
欠债还钱,债务这种东西的可怕在于它会自体成长,变成怪物,所以最好的处理之道,便是在支票兑现后及早处理。
所以在没有演变成灾难前,唯一的心态就是该正面相对。
逃避只会错失了时机,然后一败涂地。
一个看起来像个小弟的男人,知道他们的来意后,领他们到会客室。
说穿了,也只是在办公室里的一隅,设有沙发茶几之处罢了。
但坐在讨债公司的办公室里,周遭的人虽然面目不善,但气氛却非常令人意外的冷静。
电视新闻上的暴力讨债团,种种夸张的,自以为幽默,目的是在扩大压迫感直至不能忍受地步的行径好像和此处绝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