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二人在厅堂之上,相互交换着对于整件事情的看法,按照陈庄的意思,此次行动的关键在于墨家能否杀死秦武王赢荡。
蜀王杜宇有着截然不同的意见,认为墨家只是此次事件的导火索,关键所在还是蜀国能否集结起来足够的军队,用来对抗秦国。
但是二人都对此次行动都是充满了信心,近来由于蜀王杜宇反复派出密探,已经对秦国安置在蜀国的武器。钱粮多少有了一些掌握,虽说秦国已经全面掌控了巴蜀的局势。
但是并未消除巴蜀的番号,以免引起天下诸国的强烈反对,因此多少保留了蜀王杜宇的荣华富贵,只是已经没有了兵权,财权,人事安排的权利。
蜀王杜宇的祖先经营巴蜀多年,在巴蜀盘根错节,巴蜀地处西南,羌族,南蛮部落冗杂,而且大多常年生活在高山峡谷之间,历来飘忽不定,秦国占领巴蜀之后,原本想一劳永逸的铲除蜀王杜宇的势力。
无奈这些少数部族,纷纷派出勇士,袭击,截杀,秦国的后勤辎重部队,使得秦国损失惨重,派出大军围剿,无奈山高路险,荆棘丛生,这些土著,上山下水,如履平地。秦军虽然彪悍善战,无奈根本看不到这些人的影子,就更不要说与他们交手了,虽然如此,等到秦军扎下营垒,这些土著不是放箭就是放火,搞的这些围剿的士兵,疲于奔命,穷于应付。
秦国无计可施,不得不保留了蜀王杜宇的爵位,同时给予蜀王杜宇一定范围的人事任免权,以此来获得蜀王杜宇的支持,减少那些少数部族的侵扰。
方才离开的仆人,急急火火的往这边走来,准备推门而入,不想这陈夫人,站在门前,一把将他推开,这仆人脚下不稳,一下子跌到在地,只见这仆人也不起身,只是油腔滑调的说道:
“哎吆喂!陈夫人你这是闹的哪一出啊?我这细胳膊细腿的那里经得起,您这一推啊!要是我这腰闪着了,行动不便,晚上误了我家夫人的好事!你可要给我担待着!哎吆喂,疼死我了!”
“去!去!去!你这没羞没臊的东西,就喜欢在这里胡言乱语,小心我割掉你的舌头,”陈夫人说着从腰间拔出匕,上前就要割仆人的舌头。
这仆人也不躲闪,只是将自己的舌头在嘴里转着圈儿,舔着自己的嘴唇,口中小声嘟囔着什么,陈夫人一时也没有听清楚,凑到近前这一听,刚才还是雷霆万钧的母老虎,这一刻却变成了温柔可人的小花猫,凑到仆人的耳边说道:
“吆!这个你都知道啊?想不想也尝尝老娘的手艺?”说话之间,一双芊芊玉手不停的抚摸着仆人的胸膛,这仆人虽是仆人身份,但是却是身在蜀王杜宇的身边,要是秦军没有进入巴蜀,经过几年历练,没准也是一方父母官,了不得的封疆大吏。
“那是最好!那是最好!不知夫人何时有空?在下随时奉陪,随时奉陪!”一脸猥琐的笑着,说话已经断断续续,说着用手来摸陈夫人的手,陈夫人一把将他推开,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指了指里面屋里,仆人会意赶紧收起放浪,一脸严肃的对着里面说道:
“公子!饭菜已经准备妥当,何时开宴?”
里面的二人根本没有在意外面方才所生的一切,依旧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诸多与反抗驱逐秦国人相关的事宜。这仆人一声呼喊,二人这才现时候不早了,远处传来打更人的报告声
‘戌时一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秋天本来天黑的就早,这时候多半接近晚上七点到九点,蜀王杜宇看了一眼外面,漆黑一片!不无感慨的说道:
“想当初,这里夜夜笙歌,时时钟鼓,歌舞气象美轮美奂,自打秦国人来到这里,唉。。。”
一声长叹,说不完的悲欢,昔日的王者,今日的阶下之囚,几千里的锦绣山河,数百万的黎民百姓,物是人非。再多的话也枉然。
“大王,不必如此,这钟鼓器乐,秦人并没有刻意的阻止,只是大王自己不愿意享用罢了,这名伶艺人不还在宫里吗?为什么不招来,解解内心的郁闷。”陈庄谄媚道。
“也对!今日丞相归来,寡人为丞相接风洗尘,怎么可以没有音乐相伴,来人,下去准备鼓乐,我为丞相接风洗尘。”蜀王杜宇在里面高声吩咐道。
“诺!”外面的仆人答应道。可是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用手不老实的触摸了一下陈夫人的身体。
陈夫人面有怒气的说道:
“还不快去准备,留在这里等死啊!”
仆人一脸坏笑的跑出去准备。
这陈夫人今年三十开头的年龄,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生的本就貌美如花,再加上保养得当,自然是残留一段风韵,说不出的成熟妩媚,又兼生性轻薄,最喜爱沾花惹草。
这陈夫人尤其善能饮酒,这各国的名酒,管它清冽的燕酒,醇厚的赵酒,还是香甜的楚酒,来着不拒,酒量极大千杯不倒,纵然是魁梧善饮的壮汉,也非对手,故而巴蜀之人,多称其为‘酒娘子’。
这陈庄不知道,是天生没有这方面的需求,还是另有其他癖好,只是每日从早到晚游走在蜀王杜宇的周围,为复兴巴蜀尽心竭力,所以巴蜀朝中多有达官贵人与这陈夫人,眉来眼去,背地里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方才仆人说的就是陈夫人一个相好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