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多钟,冀北省许水县高铁站。
陆媛媛下了火车,挎着单肩包,拖着小拉杆箱出了站台,踩着一双小高根嘚嘚嘚地往外走。
又回到了家乡,生于斯长于斯,这座小小的县城记载着她太多的回忆。
许水是一座位于京广大动脉上的古老的县城,距离燕京不过一百三十公里,坐高铁也就一个小时车程。
自从陆媛媛十四岁到燕京就读戏曲学校起,她就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个人坐车,这次她放假回家,就根本没给家里打电话,因此到站后自然不会有人来接站。
实际上,她也只在前几天给家里打电话时提过一嘴,学校大约哪天能考完试,她哪天能放假回家,并没有详细解说自己准备怎么回去。
在火车上,陆媛媛至少遇见了十几个搭讪的,其中有担心她一个小女孩独自出行的大妈,有阅历丰富讲起话来滔滔不绝的大叔,有衣履光鲜打个电话动辄就是百万级生意的成功人士,还有不少从燕京各高校放假回家的学长前辈们。
谁不期待在火车上获得一份美丽的邂逅?
但陆媛媛全都礼貌地拒绝了,她又不是啥都不懂的小姑娘,这总共才不到一个小时的旅程,又有什么好聊的?
并且她带的小拉杆箱里就装了几件衣服,拎起来轻的很,连献殷勤的借口都没留给对方。
当然,事实上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些人的长得跟大叔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的太远了。
陆媛媛从来就不否认自己是颜值党。
出了火车站,她轻车熟路地上了第19路公交车,这趟车是新能源空调大巴,终点就是她家所在的锦绣湖别墅区,全程票价才两块钱,比打出租划算多了,还没有碰上黑出租咸猪司机的风险。
这个时间点不是上下班高峰,车上人并不多,陆媛媛舒舒服服地找个位置坐下,闭眼迷糊了一小会儿就到家了。
进门刚好九点半,她的父母都没在家,家里在市中心开了家超市,老爸老妈每天几乎都在店里忙,收发货、盘点、算账……甚至晚上两人都经常住在店里不回家睡觉。
但是陆媛媛的双胞胎弟弟陆明明居然在家,这臭小子,看见老姐回来竟连头都不抬,招呼也不打,只顾捧着个破手机,歪在沙发里不知道玩什么破游戏。
简直找打!
陆媛媛当然不会惯着他,扔下箱子走了过去,照头啪的就是一巴掌:「臭小子,今天怎么没去上学?」
「哎……你干嘛呀,」陆明明手一抖,一个大招落空,结果被对方反杀了,于是恼火地放下手机,伸手摸摸被打的脑壳,十分不满地说,「今天是周末,上什么学啊,我作业早写完了。」
陆媛媛略一寻思,可不是嘛,这段时间忙着考试,她都快过糊涂了,忘记今天是星期天了,当然她肯定不会承认自己的错,伸手又拍了弟弟一巴掌:「写完作业怎么了,不用复习吗?」
陆明明捂着头嘟囔道:「别打我头啊,打笨了我赖上你,现在离高考还两年多呢,你管我干啥?」
「我管你咋滴了,我是你姐,管你难道不应该?」陆媛媛还想再拍他一下,但看到抱头闪躲的弟弟,不由噗呲一乐,终于把手收了回去。
陆媛媛跟陆明明是双胞胎姐弟,本来读同一年级的,但是后来陆媛媛去了戏曲学校,走了艺术类升学道路,得以提前参加高考进了大学,否则的话她现在八成也跟弟弟一样读高中呢!
陆明明小时候得过一场大病,痊愈后父母有点惯着他,几乎是有求必应,只有陆媛媛不怎么鸟他,该训就训、该打就打,所以这熊孩子在学校里称王称霸,唯独回家见了姐姐又爱又怕,浑然忘记了俩人同龄。
陆媛媛虽然很早就去了外地上学,但是姐弟俩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也比较有默契,她在前面嘚嘚嘚地踩楼梯上楼,陆明明则默默扛起她的行李箱,跟在后面也上了二楼。
陆媛媛回到自己的房间,毫无形象地往自己的床上一躺,突然打起了哈欠,她昨晚跟吴冰睡一个被窝,俩丫头一直聊到后半夜才睡。
「老爸老妈在店里忙?」陆媛媛揉着惺忪的睡眼,一把推开挤在她身边凑近乎的弟弟,「起开点,睏死我了,我先睡会儿,等会儿吃饭的时候叫我。」
陆明明爬起身来,偷偷瞄了瞄姐姐无比诱人的曲线,悄悄咽下一口吐沫,回答道:「老爸早晨自己去了店里,老妈知道你回来,出去买菜了,要不你先打个电话问问她中午吃啥?」
「我才不打呢,要打你自己打,呼呼……别和我说话了,我现在都已经睡着了。」说罢,她把眼睛一闭,怎么也不肯再睁开了。
陆明明叹了口气,拖过条被子来给她盖上,然后坐在床边盯着她秀美的脸庞瞅了好一会儿,手指搓了搓,想伸出去又不敢,最终还是放弃了,站起来走了出去。
还说自己睡着了,可她的眼睫毛却一直在颤动,老姐你这是骗小孩子吗?
陆媛媛偷偷睁开眼睛看了看,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这才满意地重新闭上了眼睛。
这臭小子果然还是老样子,有贼心没贼胆,呵呵!
这时候她还真有点睏了,昨晚跟吴冰在被窝里一直翻腾到十二点多,这都怨小冰,她那两只小鸽子摸起来太舒服了,尤其还长着一副欲拒还迎的脸,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欺负,到了最后还不是被自己得手了?
想到这儿,陆媛媛忍不住伸出手指捻了捻,脸上微微一红,昨晚她几乎把整根手指头都抠进吴冰的小洞洞里了,开始还怕弄伤,不敢使劲儿,可没抠几下,里面就出了好多好多水。
她一下子恍然,吴冰这丫头肯定已经不是处女了,身体都被大叔开发的这么敏感了,却还死犟着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