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彦庭懊悔地大叫。
骑兵再强,战马也爬不到高台上。
这一击不中,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老大,将旗!”
旁边,巴加图尔大声提醒。
他自知自己的射术无法做到,只有看看都将的运气了。
是啊,自己还是没有打过大仗,和这些老兵油子比起来,太嫩了。
王彦庭顾不上多想,拉弓对着时溥的将旗就是一箭,却稍稍偏了一点。
好在骑兵队伍在高台下弧线转弯,距离还更加近了。
他再次拉弓,手一动。
绣着斗大一个“时”字的将旗应声而落,却是正中了挂旗的绳子。
“时溥死了!。。。时溥死了!。。。”一边的巴加图尔和王彦童已经扯开了嗓门大喊。
很快,所有骑兵都开始了喊叫,感化军顿时大乱。
感化军高台上的一名牙将急扑出来,一把抓起了掉在台上的将旗,准备再次挂到旗杆上。
冷不丁的,眼睛余光里一闪而过的寒芒,像死神的一瞥。
却是王彦庭距离已远,把弓拉成了满月,向高台上射出了最后一箭。
这一箭快如迅雷,“噗”地穿透了牙将的前额,从后颅骨突出,直接把头盔都顶了出去。
将旗飘落到了高台下的地上,这一下是再也捡不起来了,被后面的骑兵马蹄踩了个稀烂。
此刻,看不到将旗的感化军再也顶不住了,整个军阵已经被搅动起来,开始有步兵往后溃逃。
打仗就是这样,一旦你旁边的人往后一逃,你就再也没有勇气硬顶了。
谁也不是傻子,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道理都懂。
连宣武军的步兵都感觉到了敌方阵营的松动,那堵人墙开始溃散。
后方的高台上,朱珍和李唐宾互看一眼。
信息在彼此眼里交换着。
他们看不清是谁射掉了时溥的将旗,但是却看到了王彦章近乎无敌的勇猛。
还有,感化军的军阵已经松动,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出击!”
这是难得的一致意见。
他们手上还有最后的200牙兵,此刻已经无需保留,全部压上去。
李唐宾更是直接上马,带着牙兵就冲进了敌阵。
这是压倒感化军这匹巨无霸一样的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山呼海啸般的哭喊声中,感化军像潮水一般溃散向后方。
5000人打败了人。
宣武军的士卒已经无需命令了,每个人都像刚打了鸡血一样。
眼前的是什么?
那是一个个人头,是大把的军功和赏钱。
就连李唐宾都激动的有些忘乎所以,策马冲在了最前面。
他一刀把感化军一员裨将的长枪荡开,顺手就把对方的头颅砍了下来。
“副帅,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