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汲取修士精元的法术,因伤天和,禁忌极多。得到的元珠,因包掌柜修行有限,杂而不纯,元珠的使用更有时限。但就是如此,也是千金难得之物。
若包掌柜只是与市令勾结,也还算好。
可包掌柜利令智昏,胆大包天,私下里竟然还和众囚犯有交易。其实,他从犯人们的身上赚的更多,毕竟流犯们处于弱势,为了求货,除了任其宰割,根本没有议价的权利。
也正是如此,不久前叛乱的犯人们委托包掌柜花重金买了两丸元珠。
掌柜的起先以为这些灵丸驳杂,其汲取的修士修为又不高,最多只是用于疗伤之用,不会有什么差池。
哪知犯人们处心积虑,要的只是元珠本身的容器,解阳珠,之后便有犯人自毁散功,将自身精力精气投注其中,转化为元珠。
之后再由犯人中修为高绝者收纳为己用,待功成升阶时,趁着法云真雷冲破禁制,暂时恢复法力,再破了众犯的捆龙锁,终于造反。
而包掌柜与市令大人都被蒙在鼓里。
也许是囚犯们最恨包掌柜这样敲骨吸髓的人渣,空中的红云竟然远远跟了过来,弹指间功夫,就要追上。
包掌柜吓的魂飞魄散,他一双短腿能跑多快,转眼就要被红云包裹。
可眼看着他就要身陷重围时,这家伙忽然抛出一件法器,落地后乘风就涨,竟然是一架硕大的马车!
鸣云看他空有马车,却没有马儿驱动,正在好笑。不料那马车车轮下自动升起一团云烟。
包掌柜拼了性命,也顾不得自己大腹便便,一个鱼跃重重摔在车上。而那云车,竟嗖的一声飞了出去。比起峨嵋二弟子的排云双气快的太多。
“这是……。”鸣云不知那云车是个什么来历。
前面奔逃的官兵们却一个个惊声道:
“云辇!这个狗东西竟藏有云辇!”
怒吼声中,已有兵士冒险跳上了车,一脚就把包掌柜踹下了云辇。口里还骂骂咧咧:凭你也配乘云辇!
鸣云不解。
“师姐,这乘辇也有什么规矩吗?”
冷星云白了他一眼。
“眼下大家都急于奔命,你还有闲心管这些?”
“呵呵,我也只是好奇。”
“左不过,这云辇要么是身份显贵,要么军人专属之物。这贪心的掌柜不知怎么搜刮来的,自然惹人忌恨。”
两人对答间,只见不停的有军士跳上了前方的云辇,转眼竟然有几十人挂在辇上。其速却丝毫不减,看来,这云辇当真是一件极佳的运输法器。
至于那掉在地上的包掌柜,此刻除了摔了个鼻青脸肿,头破血流,但还是又从怀里取出一物,丢在地上,眨眼变成一块三尺来长,一尺多宽的玉板,又是一个埋身扑了下去。
只见玉板风云呼啸,负着胖大的包掌柜,竟然一飞冲天,速度丝毫不在飞剑之下。
鸣云赞道:“莫看这掌柜举止滑稽,可求生欲望倒真是强得很。至于那可以飞行的云板,虽然狭小,却速度惊人呢!”
说着,转首等着星云指教,不想对方也正盯着空中载着胖掌柜的云板,惹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