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灏是在八点多被短信吵醒的,迷迷糊糊地抓起手机,猛地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眉头深锁着又看了一遍,紧接着堕入无穷的愤怒和绝望中——
他压根没想到傅承屹会在凌晨去找盛南伊,甚至不惜惊动左邻右舍。
一侧的女人慵懒地撩开眼皮,白皙的手臂攀上他的脖颈,贴着他软软糯糯地问着:“出什么事了?”
奇经八脉出奇得快,程锦灏一个转身把女人压在身下。
窗帘只拉了一半,柔和的光描绘着男人结实的轮廓,他比以往更动情。
正在兴致盎然时,女人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相框,随手扔在一旁,不满地嘟哝了句:“哪儿来的照片啊?怪不得这么硌……”
程锦灏霎时间懵怔了,原本畅快的大汗淋漓一瞬化作冰刀切割着他的血肉,他不受控地开始发抖。
女人被吓到了,忙问怎么了,回复她的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滚”。
女人仓皇离开,他复又躺在床上,盯着照片愣神,而后盖在脸上,他的眼前暗了下来,其实,他的人生本来就只剩下黑暗。
他努力过了,乔雅昕走后,他尝试过各种女人,比她美的,比她丑的,比她爱笑的,比她能闹的,比她还不喜欢他的,比她还要执迷不悟的,就是忘不了。
照片里的笑容熨帖着他的心,抚平着他的焦躁,他渐渐平复,可又只是一瞬,腾地一下坐起来,便拨出了电话。
对面的声音喑哑,研磨着他的耳膜,好似沙漠里暴走过后的失水。
他的嘴巴永远比脑子快:“傅承屹,你当初信誓旦旦是怎么说的来着?你和我最大的不同就是从来不会冲动,现在算什么?半夜跑去人家门口按喇叭?你可真是冷静沉稳啊,要是真的冲动起来,是不是打算当街强-暴?”
傅承屹完全无视他的指责,把车停在街边:“山上的照片是你找人拍的。”
他在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是又怎样?你又不爱她,也不在乎她,你管她和谁在一起?”程锦灏没好气地回着,又想到什么,嘲讽道,“傅承屹,你莫不是有什么大病吧?难道是因为该死的占有欲?自己碰过的女人就不给人家碰,可别了吧~”
傅承屹没回,直接挂了。
程锦灏脸上多云转阴,而后被浓重的黑云完全覆盖,他攥着手里的相框,心底揪揪的疼着。
这算什么?
明明那场事故造就了所有人的悲剧,为什么只有他还在品尝痛苦?不公平!
他眼里蹿起怒火,烧得那么旺,那么灼热。
——
助理拿着文件找盛南伊签字,见她神情专注,便帮她接;电话,缓声汇报:“盛董,前台说傅总要见您。”
她眼也不抬:“不见。”
助理琢磨着她的神色,还是补了句:“是望安集团的总裁,傅承屹傅总啊~”
“总裁怎么了,谁不是呢?”盛南伊慢悠悠翻着文件,落下签名,助理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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