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母披了条披肩就急匆匆地往大厅去,一进门就听见大太太要赶她女儿走。
“这是怎么回事?”
见虞母进来,大太太勉强压住怒火。
虞砚初还没说话,虞清立即上前从虞砚初身边把虞母挽到一边。
“妈妈,妹妹一进门踢了玻璃杯一脚,砸在了娇娇脸上,大舅妈想让妹妹道个歉,没成想妹妹回迟家还带了保镖,直接把佣人推到了大舅妈身上。”
虞清三言两语、掐头去尾就把所有罪责都推在了虞砚初身上。
就连大太太都不由得吃惊地看着她,她虽然看不起虞清,但想到丈夫还有求于虞家,顺势下了台阶。
“堂妹,你这女儿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了。”
虞母疑惑地看着虞砚初,“砚初,这是怎么回事?”
小女儿脾气虽然不是很好,但在江市也没有这么无理取闹过,昨日虞清说虞砚初在宴会上暴打迟娇她就吃了一惊,现在还带着保镖上门打人吗?
“呦呦呦!你弟弟被迟娇欺负你是一个字都不提啊,迟娇拿玻璃杯砸我、大太太想压我跪下你也没看见?”
虞砚初慢条斯理地说着,“你那双眼睛要是什么也看不见,不如直接捐了。”
虞母听了这话大惊失色,立刻上前捧着虞砚初的脸仔细观察,看到侧脸和眼皮划了几道指甲划痕,已经结了粉色的痂,松了口气,看来不会留疤。
虞母拉着虞砚初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即使她是个好脾气的人也有点生气了。
自己是客人,哪有有求于人的主家三番两次欺负自己儿女的道理。
虞清虽站在迟娇一边,说小女儿先动的手,可小儿子去了趟宴会就发起了高烧,像是受了打击。小女儿宴会后被逼得两天没回来,指不定在外面有多害怕呢?
大太太见虞母已经心怀不满,也懒得跟虞母装了,她冷笑一声。
“小门小户就是没什么教养,迟府不欢迎你们,趁早回你们江市吧。”
“大舅妈,妹妹不懂事,我替她给你们赔个不是。”
虞清一听这话有点着急,伸手想要挽住迟娇,却被她嫌恶地推开。
“一群乡巴佬,还不滚出我家。”
虞母见状,失望又震惊地看着虞清,她的行为无异于打虞母的脸。
迟府管家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上前对大太太说,“大太太,晏府刚才致电,邀请虞夫人及其子女去府上小住。”
大太太吃了一惊,“晏府?永平的晏府?”
要知道晏家当权人晏重因其妹之死和迟家闹翻,他们一直寻求与晏重合作无门。
这次晏重竟然主动致电,不过为什么邀请虞家?
管家小声说,“晏总说与砚初小姐一见如故,想结个干亲。”
大太太心绪一转,这个小贱人名字和晏重的妹妹同名,加上这没教养的性格也极为相似,晏重此举倒是情理之中。
虞清顾不得虞母对自己失望的眼神,她嫉妒的脸色扭曲。
该死的虞砚初,为什么这些人都对她另眼相看?
虞母也是听闻过晏家的名声,她转身问小女儿与他何时有了交集。
虞砚初只得推说虞家宴会上见了一次,可能是给大哥虞季礼面子。
大太太缓和了脸色,硬邦邦地向虞母递个台阶,想要和晏家搭个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