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母眼皮都没掀,面沉似海,一言不发,她对虞清昨天大闹宴会的事情十分不满。
她之前一直骄傲虞清被她教养得大方得体,优秀善良。可现在呢?仅仅为了一条项链,虞清就咄咄逼人地非要在众人面前闹得满城风雨,当真上不得台面。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她为这个养女操碎了心,之前她误以为小女儿去世,将虞砚初和纪衡的婚事换给虞清。纪衡是不可多得适合联谊的优秀世家子弟,纪家家庭成员简单,也知根知底。自从虞清和纪衡的婚事搁浅,她费尽心机找到纪衡的姑妈想要她当说客,昨天一场闹剧,全都泡汤了。
她已经快不认识自己这个养女了。反而是自小没有跟在身边的虞砚初沉稳大方,遇事不慌不忙。父母都是偏心的,即使对养女的感情很深,她心中的天平也逐渐倾向优秀温和的亲女。
虞清见自己伏低做小好大一会儿,虞母也没有丝毫动容,也有点心慌,但她又有些嫉恨。自从虞砚初回来,虞母对自己的态度一日不如一日,果真是养女不如亲女吗,这么多年的母女情谊就比不过血缘吗?
虞清无功而返地回到二楼,在走廊看到女佣正拿着清扫工具从三楼下来,好奇的问,“虞砚初、小陌不在吗?”
“是的,二小姐。”
“嗯,我去帮小陌拿个东西。”
虞清鬼使神差的来到三楼,右手边第一间是虞砚陌的房间,想到上次在这个房间发生的事,她的指尖还隐隐作痛,快步走过,尽头的房间就是被虞砚初夺走的她原来的房间。
她悄悄推开门,偌大的房间空无一人,和她之前的粉嫩少女风格完全不同,现在这件主人房整体以黑白灰为主,西面有一面墙的落地书架,堆满的晦涩难懂的大部头书,地毯上,沙发上,床上都是书。
虞清撇撇嘴,心想虞砚初惯会装模作样,假清高。
她踮起脚尖,踩着书籍的空隙来到她的游戏桌前,之前听虞母说虞砚初参加了什么王者比赛得了一等奖,豪华的电竞椅,透明的电脑主机还亮着五光十色的跑马灯,她碰了一下鼠标,三个并列的电脑屏幕亮了,一个全是她看不懂的代码好像是股市,但现在不是闭市了吗?一个是待机页面,还有一个是——
“你在干什么?”
虞清吓得手一哆嗦,转身看到虞砚陌站在门口,俊目沉郁,微微皱着眉看着她。
她慌忙地赶紧走向门口,急急解释,“小陌,我昨天和砚初有点误会,想来找她解释一下。”
见虞砚陌脸色依旧不善,虞清不敢再得罪这个阴晴不定的炸弹,低声下气地道歉“我错了,我不该不经允许进来。”
“你不用给我道歉,”虞砚陌缓和一点脸色,“不过,你以后不要再上三楼。”
虞砚陌毫不客气的话像把利剑插入虞清的心脏,这还是小时候紧紧抱着自己腿依赖自己的弟弟吗?
虞清指尖深深陷在手心,掐出一个个月牙状的红痕,虞家都是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利用完自己就像扔垃圾一样把自己踢开。
她在心里冷笑一声,早晚有一天——
我要让你们虞家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