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云楚炫宝似的拍了拍锦囊:“太子哥哥送我的。。。。。。不能扔。。。。。。”
风嘉澜没有忘记,那天还是因为这不知廉耻的小傻子。。。。。。偷亲他,他才把这擦过他口水的手绢扔了。
只是一块他不要的垃圾而已,还当成宝呢,蠢货。
他这么想着,耳尖却有些许发烫。
他不再理会柯云楚,将目光放在大殿中央。
小傻子喝醉了,话便变少了,安安静静地坐着看表演,目光呆滞,也不知道看进去多少,一只手还要拉着风嘉澜的袖子,无论他怎么甩都甩不开,像一块粘牙的牛皮糖。
“松开。”风嘉澜咬牙切齿道。
他的确听话地把手从他的衣袖上松开了,下一秒,竟然伸手勾住了他的手臂!
柯云楚的衣袖在穿过他臂弯的时候,被掀到了手肘处,整一截皓白的手臂就这么裸露出来。
这就是在荷花池边环着侍卫脖子的那只手,白得像是会反光。
风嘉澜仿佛被烫到一般,把他往旁边一推。
醉得晕乎乎的柯云楚往后一倒,后脑磕到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本来就笨了,这下估计要更笨。
风嘉澜不满地看了一眼柳庭:“你不会接着他吗?”
柳庭讪讪地笑了一下:“奴才刚才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倒地了。”
风嘉澜自然是不信平时机灵得很的人,这种时候会反应不过来。
他知道柳庭的心机,却没有点破,只是觉得为了一个傻子,责备平日颇得他心的伴读,不值得。
正想让柳庭去扶他一把,却见和柳庭又隔了两个位的祁容夏走了过来,率先把那小傻子拉了起来。
祁容夏看着面前长高了一些,但还是连到他的胸膛处都很勉强的孩子,不知为何,心里很欢喜。
知道他离开皇宫后,他还失落了一阵。
别人都觉得他是傻子,可他不觉得他傻,只觉得这个孩子就像是西域进贡的琉璃一般,晶莹剔透,纯洁无瑕,他没有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感受到过这种令人舒服的特质。
他抬手揉了揉柯云楚微微肿起的后脑,皱起了英气的眉:“。。。。。。疼吗?”
柯云楚迟钝的点了点头,告诉他:“有星星。”
祁容夏既心疼又好笑,带了点期待地问:“云楚,你。。。。。。还记得我吗?”
“你是。。。。。。容。。。。。。”柯云楚苦恼地敲了敲脑袋,终于把答案挤了出来:“容。。。。。。夏哥哥!”
当年因为太子殿下不知道为什么,不喜自己和柯云楚接触,所以尽管他偶尔想与他说说话,也无法靠近他,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柯云楚还记得自己,祁容夏竟然有那么一丝。。。。。。受宠若惊?
他忍不住又抚了抚他的头,夸赞道:“云楚记性真好。”
风嘉澜实在看不下去了,凭什么这小傻子能够得到祁容夏这么温柔的对待?!
他把柯云楚拽到身边:“你怎么连坐都坐不好,这也能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