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眼中流露出一抹惊诧:“呃。。。。。。这。。。。。。”
他看向沈听雨,有些犹豫。
沈听雨笑了笑,“我说的大夫,就是他。”
“沈公子这。。。。。。”他还是不相信我,但碍于沈听雨的情面又不好明说。
“能与不能,还要待看病之后。”
这句话是对刘大人说的,也是对我说的。
他的意思是如果我没有把握就不要治了,免得惹麻烦。
可是我这次是非成功不可,于是我自动忽略他之前的嘱咐,站了出来,铿锵有力地承诺:“刘大人,如若我未能治好尊夫人,您大可将我抓起来报官说我是庸医。”
掷地有声。
我都这么说了,再加上之前沈听雨的面子,刘大人终于舍得下狠心,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同意让我去试一试。
“情急之下,那各位就随我去内室吧。”
他说完就转身走在前头为我们引路。
我脚步动了动,打算跟上去,没想到沈听雨方才还温和的表情此时突然变得急切了起来,他抓住我的衣袖,压低了声音,“你却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信誓旦旦的说大话,你就没有想过,如果你没能治好,你会是什么后果?你完全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我拧了拧眉,扯开他的手,“我自有分寸,你知道我从不说大话。”
他抿着唇,后来也没说什么。
我刚一走近卧房,就闻到一股特别冲人的中药味儿。闻这味道,剂量肯定也大。
刘大人轻轻打开了门,回过头看着我们,脸上带着歉意:“内人身子不好,喜静,稍微有一些风吹细响都能把她惊醒,而后就很难再睡下了。”
沈听雨点点头,“我们会注意的。”
他用手悄悄撞了撞我,示意我做出表示,我只好随他意也点了点头。
刘大人这才走进去,我纵观室内陈设,空间倒是不小,但是没有丝毫的透光,如果不是我们把门打开,室内就是昏暗一片。
我兀自走近床榻,透过帘帐看见里面睡着的尚书夫人,果然如传说中的“糟糠”,倒也不是贬低,就事论事确实不好看,脸上有深深的褶皱,根本不像是四十多岁的女人,反而像六七十岁的老妪。
脸上也没有丝毫血色,像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
交叠在腹上的双手也粗糙得很,满手老茧想必是常年劳累,所以那些传言都一一对上了,就是劳累过度成疾,原本就是一副折腾出病的身子,还负上如此沉重的担子,雪上加霜。
至于为什么不是中毒。。。。。。因为中毒现象虽然先前并不明显,可是越见越深,慢慢的脸上便会显出青紫之色。
很快就会一命呜呼。
我端详了她一会儿,就移开了眼睛,刘大人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瞧着我,不敢打扰我看病。
“这位。。。。。。”他有些纠结我的称呼,实在没想出就用了敬称:“大人,内人的病。。。。。。可有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