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拉,她还在唾弃敬亡与格雷迪的谋生手段?
邪魁的面具,也难以遮挡暗影中的狰狞笑意。
阿斯拉同敬亡,本质上没什么不同。
就像她与师出同门的邪魁,本质上没有不同之处那样。
唯一的瑕疵只留存于表面。
阿斯拉是块尚待打磨的璞玉,而邪魁半藏—他知道自己早已在发光发热—为什么他能够功成名就,而阿斯拉还是一无所有?
半藏与阿斯拉的刀刃,武士与浪人的心通过灵魂对撞。
交叉为对方倒影的长刀,历经无数次碰撞,又在碰撞中无数次分离彼此。
终于,阿斯拉的机会来了。
邪魁太过执着于刺穿她的心脏,为她冷月般的脸颊留上伤痕。
就像上次交手时的结局。
正因如此,阿斯拉才能找到机会,将刀刃劈向他的左膝。
金属碰撞后的脆响,打破了阿斯拉设想中的美好结局。
“你该照着这里砍的,傻瓜…”
邪魁单手握刀,左手的拇指象征性划过他的下颌,他的脖颈。
直到这一刻,阿斯拉所设想的最佳战局也不过是让他身负重伤,丢下雾隐丹切后忏悔求饶么?天真。
“邪魁,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这场战斗没有意义可言…”
阿斯拉的眼中,映出邪魁逼近时的狼影。
她无法同杀意弥漫的野兽讲道理。
在划过阿斯拉的大腿外侧后,邪魁甩落雾刃上的血滴。
他对阿斯拉的观点做出否决。
“阿斯拉…取下你的人头,就是这战争的意义!”
质问声被邪魁附入刀光,银蛇飞梭般穿向阿斯拉的肢体。
他才是影武者联盟真正的继承者。
无需信玄的肯定,无需再忍受任何人。
将他带到世界上的人,他的父母将他称作恶鬼。
收留他的师父,称他没有仁慈宽厚的心性。
所有人都在否定他,让他们彻底闭嘴,他才能感受到宁静。
看看他现在的成就,信玄给过阿斯拉这些么,他教过她要如何取得这些么?地位,金钱,名誉—打开它们的钥匙只有一个。
那钥匙邪魁早就该找到了,就在阿斯拉选择抛弃它们过后。
“这把钥匙,就是情感。”
“钥匙是用来消耗的,不是用来珍藏的。”
“我早就说过,你的妇人之仁会害死你。”
武士们日日苦练,他们声称自己将生命与呼吸融入万物,融入自然与生死河流中的液滴。但是,看看信玄最后的结局…
阿斯拉的长刀向邪魁纵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