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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着,他拉着我的手。然后在日出的时候,我们又回到了沙滩,依靠在一起。
洛克走了。
我从此再也没有在聊天室里出现。我清楚的知道,在洛克离开的那一天,我的心是如何的痛着。我不能再这样的想着身处另一个城市的他。
我说过的,我不喜欢无止境的等。
我的新书出了。
在签名售书的那一天,我收到了一个包裹。
是优之良品的棉花糖。
上面有洛克身上淡淡的古隆水味……
第38节:颜歌:逃之妖妖1
2005年12月16日
《逃之,妖,妖》……颜歌
我看见你,就像看见我自己。我常常对自己说:〃我爱你〃,就像我永远都会这样,来告诉你。
于潜说她的博客只有我去看,所以,我就天天去看。
她的博客选和我一样的模板,灰底蓝花的调子,懒懒地更新着。在那个页面上面,我常常看见熟悉的句子,一段一段,根本就是和我的博客一样。这个女人无耻地把我写的博客复制下来,然后把主要人物的名字用WORD替换掉,发上去,她在MSN上告诉我说: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发生的事情都是一样。
昨天她的博客里面,写到她父亲的病。她说我不哭的,我为什么要哭给他们看。然后她跟我说话,很突兀地,她说,妖,我知道你的,看见你,就像看见我自己。这个世界已经一再让我失望了。我觉得我所有的隐忍悲哀都不值得一提。
我常常对我自己说:〃我爱你。〃就像我永远都会这样,来告诉你。
我的眼睛就那样毫无预兆地湿了,从十六岁认识于潜开始,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虽然我们老是这样,很长时间不联系,然后开开心心约出来逛街,说新衣服新香水新男朋友们,没心没肺放对方鸽子,失去踪迹。
可是,我真的知道有这么一天,我会被她弄哭的,我会为她写点什么。
然后,它就来了。
我和于潜是同时看双面维诺尼卡这部电影的,然后她打电话给我。她说我刚刚看了一部电影……我即刻就笑了,我说我知道了,是双面维诺尼卡,我也在看。
我们就都笑了。
双面维诺尼卡,布拉格和巴黎。我,有两个我,在经历不同的剧情。
这样的说法让我们两个都笑了。因为我们那些相同的剧情已经多到让我们懒得去惊讶。我们在同时皮肤过敏,感冒,丢手机,爱上一个男人,失恋;我们看同一部电影,同一本书,买同一件衣服;我们最亲的那个人,在同一时间,患上同样的病。
我们甚至可以,共享同一部博客。
十八岁的时候,我留在成都,她去了上海,彼此失去消息。我遇见夏城南,忙着陷入一场几乎是莫名其妙的恋爱。那一年,我一次次在夏城南大学门口的各种店铺徘徊,等他给我打电话,然后,可以即刻出现在他面前。
我常常在一家叫做三点一刻的店里面喝摩卡,后来,遇见汴一木,他说,你和我的一个朋友很像,她现在在上海,她叫做于潜。
于是,我给于潜打电话,我说,我认识了你的朋友,叫做汴一木。他给了我你的电话。
于潜就尖叫说:妖啊!
我们是这样叫对方的,妖,妖。桃之夭夭。
那一年,我十六岁。于潜在网络上写信给我,她说,桃夭,我想认识你,我和你在同一个城市,我也叫做这个名字。
我是在成都盐市口染坊街那个混乱不堪人潮涌动的街口看见于潜的,虽然人很多,可是我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了,我走过去,站着,笑。她转头就看见我了,然后大叫一声,妖啊,扑上来,抱住我。
我们就成为朋友了。
那一年我们都还略带少女的肥胖,面容苍白,纯洁无知。我和她常常见面,去逛商场,对着一条三百块的裙子感叹,看每一个灯厢里面的模特,坐在西南书城的门口吃西瓜,吃木瓜,吃章鱼小丸子。一起计划去西安。
关于那次西安的旅行于潜鲜少对我提起,可是我却常常想起来。大概是四月的时候,因为于潜告诉我她学校的樱花都开了。她一次次打电话给我,她说妖啊,你去不去西安,跟我去西安吧,我们下个星期就走。
我略带迟疑,站在教室的阳台上接她的电话,我说,等一等吧,我们马上就要上课了,我等下再和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