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与他对视。
对方狭长的眼眸里只有她一个人。
你想要什么呢?
傅晏。
宋洇想直白地开口,可又怕回答太过烫人。
“不回去吗?”宋洇两颊的皮肤微烫,纤细的手指微微蜷缩。
她想要避开他的目光。
“着急回去?”
“嗯。”宋洇小幅度地点头,“会议室里还有人在等我们。”她轻声解释。
傅晏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就抵着墙,他的手臂拦住了宋洇的去路,像是圈住了绵羊的恶劣生物。
“那你呢?”一顿,冷声问,“这些年,有没有等我?”
对方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明明很澄澈干净,不参杂利益,却好似有千斤重,压得人喘不过气。
等。
宋洇心都在颤。
宋洇该敷衍地告诉他,“有。”
毕竟这是她的甲方,她必然要讨好他。
可她说不出来,太不走心,也太不真诚。
宋洇嗓子眼发干,手指已经完全握成了拳头,指甲戳进肉里。
“不想回答我?”
宋洇觉得恍惚,在心里很轻很轻地回答:“想的。”
想的。
只是她不能,也不敢。
宋洇牢牢记得自己的身份,与眼前人有天壤之别。
如果她还是当年那个骄傲的宋大小姐,她自然有底气。
可是公主已经沦落为灰姑娘了呀。
傅晏眼底零星的笑意弥散,松了手,转身离去。
他一定失望了。
宋洇觉得烦躁而揪心。
这个人有没有等她呢?
那年夏末蝉鸣,她提了分手。
少年跟着她走过三十六条街,在天桥下拦住宋洇,问她是不是家里出了事。
京城的夏天,小巷里有冒着油烟的烤串摊和半明灭的老旧路灯。
宋洇说没有,怎么会,宋家好得很。
“我就是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