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闻那几个黑衣蒙面之客想要到这一带强些银两,我怕累计师妹,所以追踪前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流云听后,似是被惊醒了一半,连忙跑到屋内,只见母亲郑氏早已倒地身亡,身上血流不止,足足有十几道刀口。流云刚刚喊了一声:“妈!”就倒身在地。郑浩看后连忙扶起流云,流云看见母亲得尸首,顿时哭喊出来。
次日,郑浩和流云把郑氏下葬,然后就到城中走去,一路上流云神情黯淡,少言寡语,郑浩总是极力的想哄师妹笑出来。可是,母亲刚亡,任是谁也不可能笑得出来。
到了招兵处,两人不仅被着眼前的景象看懵了。在这衙门旁边,总共有三个都监监督此事,旁边站着两个文书,手持笔墨,记下参军者的姓名籍贯。后面就是一排白布撑开的坊子,里面有人专门往士兵的脸上或者胳膊上刺青,写上军队的番号。
在三个都监的面前,有数百个人排着队伍,但却是老弱病残强壮瘦弱不一。郑浩看着眼前的景象赞道:“没想到这热血男儿也是如此之多。”流云看着那些有些病残的老少说道:“只怕这些众人心口不一,你看那些老人年事已高,只怕是被逼无奈,才来此充军的。”
郑浩安慰着流云说道:“只要是有人参军即可,若是只有郑浩一人,我也愿只身前往。只是,师妹,此番一报,你可就再无后退之路了?”流云点了点头道:“师兄报上就是,现在云儿除了跟随师兄征战沙场,做随军家眷,已经别无他去了。”
郑浩一脸的喜悦道:“既然如此,那师兄这就去报。”说完走上前去,对着一个体型微胖的都监说道:“蓟州郑浩,前来参军。”那名都监真是前些日子瘦子所说的王都监,王都监一看这英俊青年,心中就许了七八分。只是这些人都是排队丁号,任是谁也不能坏了这个规矩便说道:“本都监看你是头一次参军,便把规矩告诉与你。这些人都是参军而来,在这等了足足一下午,你现在并未排队就上前来报,这可就坏了规矩。本都监如何在督促下去?”
郑浩心情十分开心,也并没有计较,而是问道:“那要怎样才能提前参军?”王都监还未说明,只听后面一人说道:“那就先于本将军的手下过上几招!几招不倒,任由你提前参军!”
………【第九章 禁军武斗(1)】………
郑浩听闻回过头去,只见是一个身穿灰色铠甲,头戴铁盔的将军立在那里。那名将军长的身材高大,皓齿明目,脸上右侧有一块刀疤,脸上有着一缕胡须。将军和蔼的说道:“要想提前参军就要和本将军的手下过上几招。”
这时王都监站起身来,说道:“启禀范将军,这里已经招收三千四百八十名,其中禁军收录一千二百三十名,厢军收录两千二百五十名。这是花名册。”说着把一本薄册子递给范晔。范晔收了下来,看着郑浩问道:“你敢么?”
郑浩点着头道:“有什么不敢。”说着向空地上走去,范晔看了看伸手的四名坦胸露乳的大力士,说道:“走,咱们上前看看这个人有什么本事。”说完走上前去。
郑浩右手一摆,道:“请吧,四人一起还是一个人先上?”其中一个胖子说道:“好大的口气,那就有我先来领教领教!”说完双脚猛地一踏地,立时溅起一些飞尘。范晔将军诚恐伤了郑浩说道:“你下手轻点,别把他弄得残废。”
胖子轻蔑的说道:“喂,我家将军让我饶你,这可是你自讨得,别怪我不客气!”郑浩把长剑抛给流云道:“那好,你尽管放马过来!”胖子双手握紧拳头,然后大喊一声,冲向郑浩,双手猛地把郑浩拦腰抱住,想要把他摔倒。
这些胖子可是范晔百里挑一精选出来,每次禁军比武大赛,都有这些人先打头阵,一般没人过的了他们这一关。可这郑浩不同,一来想要在流云面前耍狠一回,另外就是要叫范将军看到他的本事,所以双手提起胖子的裤子,然后暗提真力,双手把胖子鱼贯抛出,只一回,便把他摔倒在地。
范晔将军喝起彩道:“好功夫!”郑浩右手对着其余三人一招,道:“你们一起上来!”那三人互看一眼,然后冲了上去,这三人本就练了一身的相扑绝技,可是对到这些武林人士,竟无半点作用。亏的三人人多,一人抱住郑浩的两只胳膊,一人抱住郑浩的两只腿,另一个人抱住郑浩的腰部,任是郑浩如何折腾,却也不能空闲半分。
王都监走上前道:“看来这人快坚持不住了。”这时先前那胖子站起身来,怒吼一声,右拳猛地向郑浩打去。郑浩见形势危急,双手灌注内力,额头如同炮弹一样击到抓着他胳膊的胖子脸上,只听“咚”的一声,那名胖子被击出好远。郑浩腾出双手,一下子抓到攻来拳头的那名胖子身上,然后身形向后一弯,双手一送,就把胖子再次掷飞出去,只听“轰”的一声胖子砸烂了一个摊子,倒在地上,啊呦的叫个不停。
范晔见此,诚恐他在伤了另外两名,忙制止道:“好了,停!”三人听后,立即都松开了站在一旁。范晔走上前来说道:“好,真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就凭你这身功夫,要想取个功名,又有何难!”说着对着身旁的王都监道:“把他安排到禁军,然后先做一个阶官,等禁军大校之时若武艺出众,可从新分配。”
郑浩听此,立即跪拜道:“郑浩参见将军,谢将军厚恩!”范晔笑着扶起郑浩道:“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等禁军大校之时再行见面。”说完就率领军士走了出去。流云慢慢的走上前来说道:“师兄,怎么样了?”
郑浩满脸欣喜道:“将军已恩准我做阶官,虽然这无实权,不过等军官大校之时再行比试。那时该有我的一个官称。”流云点了点头,这时王都监说道:“既然这样,还望郑阶官前去刺字,然后我会带人给您从新分配账营。”
郑浩点着头道:“那我师妹呢?”王都监有些疑惑的看着二人道:“敢问二位是什么关系?营中只允许随行家眷,这······”郑浩说道:“王都监不必起疑,我二人正是夫妇,只是习惯以师兄师妹相称,所以······”
王都监干笑一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二位安排一个行账。”流云听到此处,脸上颇有些尴尬,看着郑浩低声叫道:“师兄······”郑浩眨眨眼睛,表示会意,转过身对着王都监低声说道:“都监,我二人虽然已经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还未行夫妻之事,所以······”
王都监右手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既然如此,我就给两位安排临近的行账。”说完就走了进去。郑浩转身对流云说道:“师妹,你再此等等我,我片刻就回。”说完走了过去,流云便站在一旁,看着这成群结对的参军队伍心中有说不出的凄楚。
片刻之后,郑浩走了过来,说道:“师妹,他们已经给咱们找到了地方,这就过去吧。”流云点了点头,一名官兵摸样的人说道:“还望两位跟随小的前去。”说完转过身向禁军的驻地行去。
郑浩和流云到得那里,只见行军大营在蓟州城北,四周是一片空旷的土地,上面建着几千顶帐篷,四周围着栅栏,绵延几百里。大帐周围有数百名士兵来回巡狩,穿着清一色铁灰色铠甲,带着铁盔,手中握着长约两丈的长戟和长枪。
郑浩见了这阵势,心中有说不出的欢喜,不禁感慨道:“日后我定要像范将军一样,指挥千军万马!”流云听后报之一笑道:“师兄定有实现的那一天。”前面行卒说道:“郑阶官不必在意,两日之后的百官武教就是一个大好时机,如果阶官表现出众,当下就可以被提点为旗牌官,上阵杀敌一点也不属于范将军!”
郑浩听后眉笑颜开道:“真的,既然如此在下一定要全力以赴!”行卒嘿嘿笑道:“阶官不必着急,就凭郑阶官刚刚那一手功夫军营中就已无对手了。”郑浩听着行卒的谄媚,信中说不出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