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酒店房间,身上都湿了,方以真赶忙去拿毛巾和干净衣物。
蔓生捧着满手的花瓣喊道,“方秘书,帮我问酒店要点盐。”
“盐?”方以真诧异。
“把花瓣捣碎加了盐,可以染指甲的。”蔓生一时间心血来潮,方以真是学医的,从前听说过这种方法,也有些兴致来了,“我现在就去。”
尉容垂眸道,“好好的一条丝巾就这样毁了。”
原本纯白的丝巾被花枝的泥泞弄脏,蔓生回道,“洗洗就好了。”
“把头发吹干。”尉容叮咛,“小心会感冒。”
“知道了。”蔓生应声,已经自觉的走去拿起吹风机来吹头发,一边不忘记提醒他,“你也快换衣服吧。”
他的西服披在她的身上,一路上其实淋湿的是他。
尉容脱下泛湿的衬衣,换上干净的。
当着她的面换衣服,露出精壮的身体这让蔓生不知道要往哪里看。耳边吹拂着热风,本来还飘忽的眼眸最后还是忍不住定在他身上。
突然,他一回头,直接对上她。
蔓生有些尴尬了,赶忙转移视线,“我的头发已经干了,你也快来吹头发吧。”
尉容直接笑着朝她走过去,眼看他越走越近,敞开的衬衣露出结实胸膛,他缓缓而来,微微滴水的头发格外妖怡。
谁说男人不能靠美色诱惑人?
蔓生不禁道,“你还是先把衬衣扣好,不然会感冒的。”
尉容走到她面前,双手撑住桌子,将她阻隔在中间,“帮我扣一下,扣子太多了,有点烦。”
蔓生“喔”了一声,就帮他系扣子。
离的近了,他身上的气息散过来,让她有些晕眩。他却低头开始亲吻她的脸庞,抬手又是撩着她的秀发。
因为有些痒,蔓生开始躲闪,“你别动……不是要帮你系扣子……”
“刚才你的成语用的很灵活。”他却亲吻着问。
“什么刚才……”
“就是对着萧从泽的时候。”
他毫不避讳的说明,蔓生也不再打马虎眼,像是抓到他的把柄一样,“原来你也会偷听!”
“我只是刚好遇见方秘书,知道你在那里,所以就去找你。”尉容笑道,“不过,如果你这么认为,我也不否认。”
还真是冠冕堂皇,蔓生低头依旧在系扣子,“我不喜欢那个人的作风。”
“你怎么不问我,他说的都是不是事实。”
“他没必要对我说谎。”蔓生轻声说,如同萧从泽所说,他也曾经那样使用手段的打压另一起收购案的酒店,“你能成功走在今天,一定经历了很多。如果你还像个孩子一样单纯善良,那怎么可能还能立足?”
尉容的眸光很悠远,“既然知道我不是善类,为什么还要替我说话?”
究竟是为什么?
周遭一切全都变成背景,蔓生和他对视着,“我只是在说事实,既然在这个圈子里,想要获得金钱权力,谁也不会比谁干净。既然是这样,他又凭什么来指责你?”
“自己都还没有树立榜样,哪来的资格来说别人。就算是榜样,别人的事情和他又有什么关系?”蔓生反问着,默了下又是说,“而且,我们是同类啊!”
尉容定定看着她,并不言语。
“他那样说你,就等于是在说我!”蔓生非常坚决道,“你是我师父,不管你是对了,还是错了,我都要无条件站在你这边!”
听见她将师徒这层关系搬出来,让尉容不禁笑了,“你这是护短?”
“自己人当然要帮自己人了!”虽然是护短,可蔓生这次护的非常理直气壮。
“那你现在能不能帮我另外一件事?”他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