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粒回警局后,查了沈曜的消费记录,发现他最近确实有几次到酒店开房的记录,不仅如此,还有多次大额转账,都是转给不同的oga。
邹粒不信邪,调取了酒店外的监控,直到看到沈曜真的是和oga一同进的门,他才彻底死了心。
他瘫倒在椅子上,头痛欲裂。
“小邹,你没事吧,你脸色怎么小邹”老包话还没说完,就见邹粒忽然捂着嘴,爬起来往洗手间跑去。
“呕”邹粒扶着马桶,快要把心肝脾肺肾都吐出来了。
他难受得浑身冒冷汗,胃里一阵一阵翻涌,眼睛不受控制地挤出生理性的泪水。
他在一遍遍的反胃呕吐之中,明白了一件事,原来人难过到极致的时候,不是嚎啕大哭,不是五内俱焚,不是心脏撕裂,而是在头脑清醒的情况下,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自我伤害。
“小邹,你没事吧”老包追了进来,担忧地替他拍了拍背,“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怎么忽然吐了”
邹粒说不出话来,吐得快虚脱了。
席颜久违地接到了好友的电话,接通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调侃“哟,发生什么好事让你想起我来了你不是最近都忙着和你家亲爱的亲亲我我吗”
手机那头传来邹粒沉郁麻木的声音“席颜,aha跟oga一起进酒店,也不一定就是为了上床,对吧”
“”席颜愣了好半天神,刚想说你发什么疯,猝不及防反应过来“那臭男人出轨了他玩弄oga了”
手机那头无声沉默。
席颜火大地一把推开了身边的aha,“你在哪儿我现在过去找你”
“他都去和oga开房了,你还在自欺欺人什么”席颜很快就到了邹粒的家,两人同坐在沙发上,听清楚来龙去脉后,席颜无语得哈哈笑了两声,“不是滚床单,难道还是纯聊天外面没有咖啡馆、茶餐厅啊,要到酒店去聊天”
邹粒双目无神,嘴唇嗫嚅了几下,细若蚊吟地吐出一句“不是没看到吗”
“”席颜瞬间头疼地拍了下额,“合着你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啊非要亲眼看到,你才会相信吗”
“我早说过,对aha不要抱有太高的期望”席颜说完,想想又呸了一句,“也怪那个臭男人会装”
手机铃声传来,两人目光同时落到屏幕上,来电显示“沈曜”。
“这个渣a”席颜义愤填膺,“把手机给我,我来帮你骂死他”
邹粒直接按断了。
“诶”席颜愣住,看着邹粒“你挂掉干嘛呀”
“不想接。”邹粒闷闷道。
铃声很快再次响起,邹粒又泄愤似地挂断。
重复好几次,席颜已经麻了。
“我倒要看看你想躲避到什么时候”
邹粒一言不发,忽然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了几罐啤酒出来。
“来,喝”
“”席颜下意识地接过他递来的酒,抬眼就见邹粒豪气干云地仰脖猛灌。
他心内暗叫不好这是要一醉方休的节奏啊。
这边沈曜打了好几个电话,每一个都是被挂断,令他十分莫名。
他想了想,拿了车钥匙直奔停车场。
到了邹粒租住的地方,他抬手敲了敲门,立马马上传来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来了”
门打开,沈曜和席颜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