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
董昭之子急忙问起此行结果如何。
董昭长叹一声道。
“张府君实已无药可救。”
“为父已为其言明利害,其人居然执意不从?”
“天意如此,岂人力所能为?”
摇了摇头,董昭神色一冷道。
“为今之计,你我父子宜尽早脱身。”
“否则刀兵一起,你我父子,必受池鱼之灾!”
董胄闻言,跟着叹气之余,也是不免生出几分忧虑。
想了想,董胄问道。
“父亲之意,是要去投靠兖州么?”
“非也。”
董昭再次摇头。
董胄见状,大为不解道。
“父亲既然早早便对曹兖州青睐有加,又言曹兖州有成事之资。”
“为何如今危急之时,父亲反而不愿去投呢?”
“为父与曹兖州既非故交,亦非乡人。”
“往日为父虽然相助过曹兖州数次,但曹兖州亦对我族人颇有照料。”
捋了捋须,董昭直言道。
“兖州府中人才济济,郭奉孝、荀文若、戏志才等,皆天下难得之智士。”
“为父虽有小智,但论资论历,皆难与其等相比。”
“此时投兖,为父身无寸功,曹兖州便是再重为父,亦难与为父一美职。”
“想为父博通儒法,精读《诗》、《书》,若仅能为一区区百石小吏,如何能甘心?”
“与其如此,何不依旧留于河内,待时机适宜,或可助曹将军收取河内。”
“凭此功劳,足可做你我父子进身之阶!”
董胄一愣,有心想说此举无益于火中取栗,但想起自己父亲平日之举动,却是始终没有开口。
数日之后。
河内诸将终于齐聚于怀县。
彼时董昭已寻了个由头,抽身而走,不知去处。
张杨不顾诸将之劝谏,一意举兵南下。
大军行经河南尹时,张杨部将杨丑寻得机会,趁机刺死张杨,并携张杨首级,欲图投往兖州。
杨丑本以为,其人所举,乃是众心所向。
他倒也确实没料错,那些追随张杨已有数载的故将,震惊之余,却皆是毫无动作。
但因袁本初清剿太行而逃窜至河内,被张杨所收留的黑山贼眭固,却是感念张杨收留之恩,极为不满杨丑的此番做为。
眭固遂是悍然起兵,攻打杨丑。